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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众叫好声与支持声中,蔡蕴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他可是状元出身,自然做不出满嘴粗口,犹如泼妇骂街的行径。
所以,他被骂了,也只能眼睁睁的忍着,想想其他法子,再来找回场子。
于是,他阴着脸,朝着身后一挥手。
“高太尉,荒礼法,乱人伦,骄纵淫逸负天恩!”
“高太尉,荒礼法,乱人伦,骄纵淫逸负天恩!”
“高太尉,荒礼法,乱人伦,骄纵淫逸负天恩!”
……
上百名太学生,在博士蔡蕴的号令下,齐整划一的喊着口号。
看这些太学生义愤填膺、神情激动的样子,好似高俅真做下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呦呵,还跟老子玩舆论战?
高俅正想振作精神,上演一场舌战群儒的好戏,却不想,还没等他发挥呢,对方的攻势,已经被友军给瓦解了。
“咦,你这厮,不是钱侍郎家二公子么?”
李妈妈指着太学生中叫得最欢的那一个,大声道:“你连着赊了半月的花销不还,今天还敢上遇仙楼来找事?”
被李妈妈叫破身份的钱二公子浑身一个激灵,连忙举起袖子,掩面而奔。
有了这个先例,其余七十一个妈妈,也陆续在太学生中找出了不少的老熟人。
“呦,王衙内,我家香香还等着你为她赎身哩!”
“哈,孙公子,昨夜的酒,可合口?”
“哎,许衙内……”
就在一声声甜腻腻的招呼声中,蔡蕴精心打造的太学生队伍,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