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他是犯了杀人罪,才刺配到的江州,按理来说,是罪有应得,哪里有什么冤屈可言。
还血染浔阳江口,凭什么他坐个牢,还要血染浔阳江口?
再说他这诗吧,也不工整,也不讲究平仄,只能说比起打油诗来,稍稍好上了那么一些。
一众听得懂的,听不懂的听众朋友们,全都面面相觑,然又默然不语。
场面,倒是一度有些尴尬起来。
这时的高俅,捻着胡须,犯起了嘀咕。
这诗,虽然不咋地,但,也称不上是反诗吧?
所有诗句,勉强称之为诗句吧,也只有最后一句血染浔阳江口,稍稍有些出格,但也远远达不到反诗的程度啊!
如果一定要挑些毛病出来,那只能说是写诗之人,心怀不满,有意报复社会,最多,只能判个寻衅滋事,而且,还只是个未遂!
这黑厮,肚里就只有这点货色么?
高俅瞟了眼手舞足蹈的宋江,兴趣大减,不由的有些失望。
而宋江,却浑然不知,自顾自的大喜大笑,一面又饮了数杯酒,愈发的狂荡起来。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不知是宋江醉到了何等程度,在数杯老酒灌下去后,又吟了四句,与前诗,不仅字数对不上,连韵脚,意思,都驴头不对马嘴的诗文。
这四句一出,高俅的丹凤眼中,精光四射,顿时来了精神。
漂亮!
宋江,他写反诗,彻彻底底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