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地方,就不必了,照常即可。”
高俅又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周怀安一眼。
“是!
是,太尉!”
周怀安浑身一震,情知自己还是没有跟上太尉的思路,整个后背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怀安啊……”
深知驱下之策的高俅,见周怀安的样子,哪里不知道这心腹的惶恐,于是安慰道:“做事之前呢,多想想,做事之后呢,多问问,咱们之间啊,没必要太拘束的。”
他这话,在敲打的同时,也拉近了两人的关系,一下就卸下了周怀安的心中的负担。
“太尉……”
噗通一声,七尺有余的周怀安,扑倒在高俅膝前,放声痛哭起来。
“怀安武功不如林冲,气力不如鲁达,箭术不如花荣,就连拳脚也不如那武松,现在,就连办些杂事,也……怀安有负太尉重恩啊……”
原来这亲卫统领周怀安,自高俅陆续收了林冲几个后,便有了不小的压力,今日得了高俅软语宽慰,便再也憋不住,一下就将心中的苦闷给吐露了出来。
察言观色很有一手的高俅,自然是老早就看破了,只是心思阴沉的他,有意让这跟了他十数年的老人憋上些日子,也好打消他的心气。
今天看看差不多了,就趁着单独说事的机会,把事情给挑明了说。
“你与他们不同。”
高俅只用一句,便让痛哭流涕的周怀安收声,又惊又喜,眼巴巴的等着下文。
“他们在明,你在暗。”
高俅扶起了周怀安,用力的按着他肩膀,坦诚道:“有些事,你做得,他们,做不得。”
“太尉!”
周怀安的眼神,由迷茫,逐渐转向清晰,直至坚定。
“响鼓不用重捶,好话不在声高,怀安啊,你要明白,阳光下,需要有人站着,那是面子,阴影里,也要有人站着,那是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