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营,戴宗假意呼喝起来。
牢营牌头慌不迭的,引一众上官到了抄事房。
可众人一进屋,便纷纷掩鼻退出,落荒而逃。
要问为什么,无他,太他娘的臭了,就好似进了粪坑一般!
就连早有准备的戴宗,都紧紧捂着鼻子,暗道,哥哥啊哥哥,你这是弄了多少屎尿在里头,怎地有如此大的劲道。
等众人找了湿布头,做足了防护,再进抄事房时,只见一个披头散发之人,倒在屎尿中呼呼大睡。
“你这厮,可是宋江?”
因为有湿布捂着鼻,戴宗问话的声音,瓮声瓮气,说不出的怪异。
“你们,是甚么鸟人?”
一片污秽中的宋江,似是被吵到了,一边发问,一边伸了个懒腰,将沾满屎尿的双手,使劲的揉了下睡眼,搞得本就黢黑的脸上,更是不堪入目。
这等恶劣行径,看得众差人一阵反胃,哪怕就连同伙戴宗,亦是阵阵作呕。
宋江哥哥,好本事!
戴宗,佩服,呕……
佩服归佩服,身为主事人的戴宗,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将这厮,拿下!”
“喏……”
众差人面面相觑,嘴上敷衍的应着,却是你推我让,全不见有人挑头上前。
而此时,宋江又作妖了。
他翻着白眼,抓起身下的黄白之物,向众人胡乱抛洒,口中还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