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大宋的时间,不多了啊……”
在说了一句让卢俊义这位新收的义子摸不着头脑,却又心中一凛的话后,高俅收起了面上的笑意,浑身上下,散出了凌冽的气势。
“义父……”
卢俊义有些纳闷,下意识的,惴惴轻唤了一声。
“俊义吾儿,事不宜迟,你收拾一下行装,今日……”
似是想到了甚,高俅顿了一下,改口道:“不,明日一早,你便往梁山走上一趟。”
“明日?为何要等明日?孩儿今日便可以动身的!”
方才高俅的话,卢俊义可是听了个真切,明明义父说的是事不宜迟,不知怎地,又改成了让他明日才启程。
“不。”
高俅眯着丹凤眼,幽幽道:“你今日,还有要事要办……”
“我?要事?”
卢俊义一怔,更是不解了。
还有要事要办,他自己怎么却是不知道?
“听某说……”
高俅一手拢住卢俊义的肩头,一手指着墙上的反诗,在卢俊义耳边嘀嘀咕咕的,仔细交待了起来。
“先这般……”
“嗯!”
“再这般……”
“啊?”
“再那般……”
“甚?!
!
!”
“听某的,照做便是!”
“孩儿遵命!”
……
当晚,卢俊义单独召见了李固,谈了许久。
具体两人谈了些甚,并没有其他的人知道。
只不过,从事后李固的面色上来看,他的心情,应该很是糟糕。
“哼!
匹夫!
匹夫!”
于无人处,已经当了好几年卢家都管事,可以说一手掌握钱粮大权的李固,脸色铁青。
只觉得遭遇了天大不公的李都管事,双拳紧握,浑身紧绷,不停的咒骂着,泄着,以至于原本还算俊秀的脸庞上,满是狰狞。
在墙角的一片阴暗中,脑子极是活络李固,渐渐的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