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听这话便也跟着那两个官家夫人玩笑起来,师婆却高兴不起来,只觉得董元妻子这话很是呛人,故意讽刺自己的。
因端着师婆的架子,一时不好发作,便忍下去了。
半夏上来递了茶水本有意要留下来陪着师婆,师婆知这事只能给人徒增烦恼,便给半夏个眼色,又挥挥手,示意她退下去。
半夏刚阖上房门,正遇见小厮进来传话,拉着她窝在游廊里窃窃私语一番。
半夏闻之,脸色渐渐凝重起来,眉间添了一份怒气,负阴抱阳谢绝了那小厮便怒气冲冲地去推花厅的门,正开时,半夏到底又止住了,想,“现在师婆的地位,师婆的话语权,早就不同往日,若是将花清洛这事情告于师婆,束手无策,空又给她添烦恼。”
念及此处,半夏便不再莽撞,复退回到抄手游廊里,坐在长凳上满面愁容。
而花厅里面,师婆也不再与这几个人绕弯子,便摆出了明话来,直接表明这师婆之位她是有意传给赵斯年的。
穗安方才还与三个婆娘说笑,这一听到赵斯年二字,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倏忽便消失殆尽。
明争暗斗
穗安看一眼董元的妻子,又一本正经道,“赵斯年虽然说是有几分本事,但恐不能服众!
他所修的并不是什么护人之法。”
“修的什么法,通的什么灵,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有没有护人的心。”
师婆反驳道。
“如此,护人的心、护人的法,天曦可都是样样具备。
有如此完备之人,师婆还用多虑?”
未等师婆搭话,穗安便又继续讲道,“且众人也都看到了,“类”
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董元夫人也是在场,天曦是如何收了“类”
的,想必不用我细细讲来,师婆您也定是有所耳闻。”
话及此处,穗安扬扬眉毛,得意道,“天曦自可轻易就能收了众人的心,众人肯信服,这师婆之位也坐得稳当不是吗?”
师婆听这话,一时没了言语,肚子里生了好一堆闷气。
正愁如何应对时,忽听见萝依在游廊里喊道,“墨江姑娘起得可真早,有用过早饭没?”
“早用过了。”
墨江笑道。
“师婆正在里面与众夫人说话呢。”
半夏帮着上前开门,交代道。
“正好,我找师婆也有些事。”
只听那墨江说道,并不敲门便推门而入,看一眼众人笑语道,“好生热闹。”
话罢便对着师婆负阴抱阳,施过礼后方坐过去圈椅上,道,“大家这是在讨论师婆的事情?”
不等回复她便自问自答道,“那我作为凤凰台的人,自然也是有几分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