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想着,于是乎,就掉入了和太宰治同样的一个深坑,在坑底,昂着头,尝试着说一句什么样的话,能安慰到这位坑友呢
啊,这里确实很黑。
明知太宰治在嘲笑着明知是个坑还跳下来的人,但中也还是自顾自地这么做了。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价值是哪种意义上的,但是,
活着,才有可能。”
啊想了这么,多说出来的话,却还是干巴巴的
中也内心一阵郝然哀叹,他并没有开解人心的天赋,在这个年纪他对人心也都仅仅是一知半解。
失败了。
中也这么想着。
而太宰治听着他的话语发出了低声的轻笑“所以我才”
“什么”
中也没有听清。
“不,没什么。”
太宰拍了拍沾上灰尘的衣摆,爽朗而又朝气地指着前方道,“我决定,就赶紧快进搞定那个犯人吧”
太宰治明媚的表情把真实的话语掩藏已经没有用处了,那就请您尽快退场吧。
中也着突然振奋起来的人,有些疑惑鸡血奏效了
直到接下来中也才意识到,太宰治所谓的快进是什么意思。
中也跟着太宰治走进了这栋被莫名的爆炸掀去大半个屋顶的房子,他们不是从大门进的,而是大大咧咧的跨过了破碎倒塌的墙体。
“这样的情况下,有没有门也真是无所谓了呢。”
太宰治说着走上二楼。
中也缀在他的后面,到了一个裹着厚厚毛毯,露出一点点围巾的棕色背影他背对着他们,面对着壁炉,即使在熊熊的火光面前,他还是无法停下寒颤。
破碎的屋顶与窗子使得呼呼的风声灌入,即使中也不觉得这样的凉风能与冬季戚寒的北风相比,但着前面可怜发抖的背影,也不自然地觉得风过于过于大了。
“唔好冷,从来没有这么冷过,这样的风,我可能要熬不过三刻钟了。”
兰堂自然是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于是背对着他们这样说道。
冻死了可不行啊。
中也左右了,是南面的窗子一直在灌风进来。
墙上西洋风的壁纸脱落到酒红色的地毯之上,敌人的尸体也躺在那儿,破碎的血肉与破碎的墙皮一般无二,一时间中也竟分不清究竟地毯原本是酒红色,还是被浸染成的酒红色。
他沉默着绕开了,脚尖踢了踢落在地上的砖石,碎石块们凭空而起被操控着砌到了破碎的窗沿上,中也用重力将它们压得严严实实,几个呼吸间,重新拼凑出了一堵墙。
中也感受了一下,几乎听不到风声了,于是回头问道“这样可以吗”
“风小了很多,真是太感谢了”
兰堂还是在发着抖。
“真是在灾难啊,喏,这个给你,添加在火里当木材吧。”
太宰治也仿佛是良心发现一般地说道,而中也眼睁睁地着他把墙上明显价值不菲的画作取下来,递给了兰堂。
而兰堂接过古董画作毫不犹豫地扔到了火里,壁炉里的火焰又开始跳跃了起来,他感激道“真是帮了大忙啦要是没有这个壁炉的话,我怕是会跳进这火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