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故意放跑青色人影、为什么任由归墟画轴被窃、为什么破坏阵眼放出魔气、为什么
沈鱼垂眸看着自己干净的衣裙,却只觉得憋闷,她在原地默默地站了几秒,转身就走,“我没生气。”
确实没什么好生气的。
一路走来,薛玉琉总是满面笑容,虽总是神经掐她脖子,但许多时候反而是迁就她的,加上两人身上绑着的共生咒,险些让沈鱼忘了,他不是真的什么贵公子,而是书中阴晴不定、坏事做尽的大反派。
她疲惫地往客房走,想到目前一团乱麻的贺家,只想回去大睡一觉。
拯救世界这个活,真不是人干的。
身后的薛玉琉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又哪里惹她生气了?他面无表情地拢起散落的,轻啧一声。
好烦。
——
贺稚舒带着白羽剑一路追出贺府,至城外时那道人影“噗嗤”
一闪,瞬时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她面前。
与此同时,“咚”
地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
贺稚舒弯腰拾起竹筒,倒出里面破碎的黄符,简单拼凑一下,能隐约看出原本的图案。
这是师兄画的护阵符?
沉吟片刻,她把黄符重新放回去,将竹筒别在腰间,御剑回了城主府。
方落地,贺宁宥便瞧见了她,“稚舒,库房那边如何了?”
贺稚舒摇头,“被他逃了。”
贺宁宥愣了一下,却未露出失望之色,“府中的阵已经补好,你也辛苦了,去歇息吧。”
贺稚舒没动,她直直地站在原地,盯着贺宁宥的眼睛道,“叔父,我有一事不解。”
“你说。”
“库房门口的封印我去瞧过,核心处仍是完好的,我不解,贼人是如何不破坏门口封印入内行窃的?”
贺宁宥掸了掸衣袍,“此事说来我也觉怪异,加之今日护阵符破一事,恐是府中出了内贼。”
“毕竟,”
他意味深长道,“家贼难防。”
贺稚舒默了几秒,又道,“叔父,可否让我瞧一瞧你的顶?”
此言一出,贺宁宥当即横眉,居高临下看人时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冷冷道,“怎么?你竟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