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中州君武鸣琅竟亲自问起了交办廷尉府的诸项案子进展。
周崇硕禀告京郊鬼案后,武鸣琅轻轻揉搓了一下手指,站立的大臣们不少人暗暗点头,原来是这样。
“至于平远侯世子被辱红英馆案”
,周崇硕禀,“查明是世子身有隐疾,突身亡,至于身上伤痕,都是在病和抢救过程中弄上的,无有折辱一说,宁远侯也确认隐疾一事,希望能早日以意外结案,送世子入土为安。”
武鸣琅不说话,先静静等着,朝臣中却没有人再说话。
武鸣琅看了一眼宗正丁原,丁原被这带有帝王威严的绝美之眼盯住,一种窒息感袭来,本能眼光躲闪。
“丁原,你不是说宁远侯世子受辱而死,有伤皇家尊严么?”
“禀告陛下,皇亲意外死亡,小心查确切了好,既然不是受辱而死,按照查实的结果审结,臣无异议。”
朝臣们鸦雀无声,但心中都在推断丁原为何起了变化,太子脸上微有笑意。
周崇硕办案之快,压案之能,给朝臣们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宫城书房。
武鸣琅告诉花溪:“丁原不是周崇硕的对手,没有拖累他多少心神。”
“丁原的资质是指望不上的。
周崇硕这样看确实是投了太子。”
“为了对付承寺重回临江,投承志也是形势所迫,可是这么中规中矩的,这周崇硕也确实没什么大意思。”
武鸣琅再次感到了没有对手的寂寞,还好有花溪,他看向花溪,花溪正在拧眉,缩了一下肚子,似是胃痛。
武鸣琅走过去,关切的问:“又疼了?还没有停用那伤胃的莲心茶?”
花溪缓解了一些,听到这里,摇摇头:“这是我该吃的苦。”
武鸣琅摇头:“娇娇应也不想看你自苦如此。”
花溪抬头看武鸣琅,反问:“陛下能不为娘娘自苦么?”
两人皆是苦笑,强如他们,于感情一事也是不堪一击,只有他们能互相理解吧。
侍者来报,廷尉周崇硕求见。
宣。
周崇硕低头趋步入内行了礼起身,看到花溪,一愣,天下美貌的男子何其少,武鸣琅边上竟又有一个,好奇的想,这又是何人?
赶紧回神正事:“禀陛下,有两桩事,事关皇家家事,我不敢朝堂议论,所以请求私下禀明。”
“说。”
只这一个字?周崇硕又抬头看了一眼,武鸣琅冰冷淡然,花溪旁立,亦如是。
他无奈继续:“这宁王殿下在临江给士兵违制涨了五两俸银……”
周崇硕又抬头看了一眼,武鸣琅如旧,按着周崇硕的推断,武鸣琅听到宁王在招抚临江军,应该有所思忖,甚至马上起了戒心,但是他一句话都没有接。
难道我说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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