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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州侯刚翘了州议,躲在府里清闲。
州议已经开了一整天了,一个个吵得他脑仁疼。
不过是东海龙宫的主事者敖满向路州递交了入境申请而已,直接回绝就是,哪来那么多好吵吵的,堂堂王朝土地,怎么可以让一个不肯加入户籍的龙族无条件踏足。
“啾啾啾。”
他一边逗鸟,一会儿想怎么书面回绝,冷不防远在神州念书的小儿子突然从月洞门那边窜了进来,一把将他撞到在地。
“爹!
不好了!”
卢铭摇晃着他的肩膀,大声说道。
“你爹确实是不好了,哎哟我的老腰啊……”
“别管你的腰了!
帝都出事了,女皇锤心养气的时候凤岐山突然崩陷被困其中,帝都冢宰掌权,控制内廷卫封锁了都城,天官长被软禁,冬官长被下了六极狱。
秋官长还说冢宰的目标其实是晋王珩,帝都乱套了!”
路州侯反应了一会儿:“你慢点说……我怎么觉得没有听懂呢?”
“算了,你自己看!”
卢铭掏出明辨镜,随手划拉了两下,点开一个话题。
“我爹说冢宰封闭全城,是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排除异己,所有消息都传不出去,怎么办?在镜等!”
——“宝宝不娘”
。
“这什么玩意?”
路州侯好奇地问道。
“先别管这什么玩意,你先想想怎么办啊!
你别乱磕啊,磕坏了你赔不起我!”
“你这臭小子!”
路州侯瞪他一眼,划着往下翻,一开始还以为只是学子们调皮捣蛋误传消息,越看他脸色越不对劲,最后几条,看字迹明显是秋官长的手笔。
同僚多年,他绝对不会认错!
“这怎么用?”
路州侯问道。
“直接在空白写字就好。
跟布告镜一个用法。”
“可是东溶兄?”
——“帅脸被挠花”
。
“景云兄?”
——“宝宝不娘”
。
两个官场上人模狗样半辈子的老油条,面对着对方的字迹后的跟着落款,突然一阵力透纸背的尴尬。
“你以后把这个名字给我改掉!
嫌你老子给你起的名字难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