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微风一吹,正午阳光下,架子上藏蓝实验记录本被翻开了几页,犹如翻飞未遂的蝴蝶。
然后他将手里的东西随手塞进了沈昼叶敞开的小包里,转身走了。
陈教授走时,张臻突然瞥见他胳膊上的那道伤痕,不免好奇起了那伤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毕竟那狰狞伤疤处皮肉都有些许错位,曾是个深可见骨的创口。
下午。
“昼叶,”
张臻好奇地喊道“沈昼叶沈小师姐”
按正常的作息,沈昼叶下午一般是泡在实验室里的。
沈昼叶属于非常认真的那一拨学生,做实验非常积极,而她如果没有实验安排的话,就会读文献再不然她小老板也会叫她去打杂。
但是在斯坦福,她的新老板陈教授办公室锁着,显然是不在学校,也不打算让她打杂。
可是此时,二十五岁的沈昼叶咸鱼般瘫在桌上,将脸埋在柴犬的屁股里,抽噎了一声。
张臻“你咋了你导师对你做了什么怎么和他谈完话就自闭了”
自闭儿又抽噎一声“呜呜呜,他对我做了对博士生而言最过分的事呜呜臻臻我走不出来了,我受不了这种屈辱我要上吊自尽”
张臻挠了挠头,问“他是不是想潜规则你”
沈昼叶“”
张臻劝道“可是陈教授这种,潜规则你的话你不吃亏啊沈昼叶你知道么,现在嫖娼叫个鸭都得八千起他这张脸下海怕不是一晚上七八万。
所以要我说,什么潜规则,你就闭上眼”
自闭博士生趴在柴犬屁股里“他羞辱了我的研究领域。”
张臻“”
张臻出离愤怒“操你刨他家祖坟了啊”
十分钟后,二十五岁的沈昼叶被当成需要保护的濒危动物,妥善地裹在了毛毯里,张臻甚至给她冲了杯热腾腾的黑芝麻糊。
张臻温柔地拍了拍沈昼叶的肩膀,道“今天下午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放心。
叶叶,你想做点什么”
沈昼叶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地说“我我们聊聊天吧。”
“聊聊天”
张臻拖着凳子过来,笑眯眯地问“聊聊最新课题还是聊聊峥嵘过往”
沈昼叶终于有了点破涕为笑的意思“课题个锤锤,我才不聊这个。
张臻你会不会哄人”
张臻也笑了起来“谁要哄你。
想让我哄你的话,你就对我撒个娇啊。”
沈昼叶“”
“不过,话说又回来了,”
张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手道
“你那个一喝醉了酒就开始激情辱骂的初恋男友我好像在哪听过他的名”
“啊啊啊啊啊啊”
沈昼叶立时堵住自己耳朵惨叫。
她的大学生活与陈啸之之间存在的壁垒,曾经坚固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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