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兴晨嘿嘿一笑,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石子”
,像献宝一样递给了贺母。
“阿奶,石头。”
屋中昏暗,贺兴晨看不清手中东西的样子,只是摸上去像是河边的石子。
贺母还以为是他贪玩时带回来的,接过来刚要往地上扔去,便被菀絮拦住。
“娘,别扔。”
刚刚窗缝透过一丝光,菀絮瞧着这石子不像石子,表面有点白乎乎的,像银子。
可家中怎么可能还有银子。
贺母听见声音,这才拿近了瞧看,这一瞧不要紧,还真是银子。
“这?”
贺母心中一惊,忙拽了把贺兴晨的小手问道:“这东西你哪捡回来的。”
这可是银子,在村中谁家丢了那都是大事,若是被人晓得了,说你是偷的都有可能。
他们贺家这房在村中处境已经艰难,若现在再被安上偷窃罪名
“阿奶,就在身子下面。”
贺兴晨拍了拍身下薄褥,说道:“刚才这石头膈疼孙儿了。”
薄褥下面是稻草,是刚来这边时就铺上去的东西,人已经在上面躺了好几个月不可能现在才现有这银子。
可这东西也不能是平白生出来的啊,贺母半坐起来看着手中银子呆。
“娘,今个您晕过去,意安她来过这屋。”
菀絮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赶紧说道。
这屋子今日也就意安她们来过,若这银子是有人故意塞在这的,只能是苏意安了。
可她为什么要把银子放在这里,明明嫁妆都是空的,那狠心的苏家什么都没给她,想来这银子也是她自己攒了许久的。
可偏偏塞在了这里。
贺母眼角噙着泪,心中涌现出一丝恨意。
可已经到了如今这般田地,一切都不能改变,她就算错了也只能错下去。
“娘。”
菀絮见贺母心神不宁,不由出声喊道。
“娘没事。”
贺母扯着笑淡淡道,她将银子小心翼翼的塞进里衣中,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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