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有数的侍寝日子里,她并没觉出过多少快乐。
第一次疼的要命,要不是一直自制隐忍,牢记自己的身份,知道越是叫疼越是让陈云端轻,所以拼命忍了,剩下的几次也不过是勉强忍耐而已。
不能说陈云端不够温柔,可他是端方君子,平素不好女色,就是婚前的几个通房也都是摆设,早早就打发了,所以他于闺房之事并不热衷。
不热衷的另一层意思便是根本不够熟稔,与其说是享受,不如说是纾解心头的那份躁动。
连他自己都毫无乐趣可言,更何况是初尝人事的女子毫无情趣可言,不过是敷衍了事罢了。
因此这种酥麻的感觉,于春纤竟是头一次,她不由自主的浑身发软。
陈云端则是又好奇又觉得神秘,大手稍微用力,竟直接将春纤揪过来,直接撞进他的怀里。
铜盆太碍事了,春纤苦无立足之地,只得半趴半歪的靠在陈云端的肩上。
陈云端索性一抬腿,直接将铜盆踢到了一边,热水洒了一地,却没人想着去顾及。
陈云端略嫌恶劣的再度用了些力气去抓去握去捏去掐,春纤的脸瞬时就涨红成一片,整个人也软成一泓水,竟是软倒在他怀里,丝毫也挣扎不起来了。
陈云端自然能感觉到春纤的变化,这让他受到了鼓舞。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软嫩的女子躯体,更没有感受过这种触手如绵的感觉,他竟然不复往日的温文,粗暴的直接将春纤按到了春凳之上。
一瞬间的天悬地转之后,春纤感受着身下的冷硬,才恍然惊觉自己已经平躺了下去,身上俯瞰着自己的是她一向视之如神的大爷陈云端。
屋内烛火如矩,她从来没有和陈云端这样正视过。
感受着他眼神里跳动的火焰,春纤不自禁的绽出了娇羞的红晕。
陈云端没什么表情,可是眼睛里的火热异于寻常,他大手用力一扯,几下子便将春纤从翠绿色中剥了出来,就像一截白嫩的藕,裹着一段鲜红的肚兜。
脑中轰的一声,陈云端如遭雷击,一时呆呆的瞅着这美丽的躯体,竟然发不出一声,也不知该如何动作
这一夜折腾到很晚,烛火都熄了许久,屋里的动静才沉寂下去。
陈云端累极昏然睡去,春纤屏息等他发出轻微的鼾声,才轻巧的下床着衣。
她的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已经穿不得了,便将陈云端的外袍披了,蹑手蹑脚的拉开门,趁着空无一人的夜色,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自己的厢房。
和她同屋的春薄早就睡熟了,被子外还露着半个肩膀,春纤见她没被惊醒,才匆匆的换了衣服,坐在床边咬唇发愣,唇角却始终含着一抹浅笑,如同用刀子刻上去的,许久许久都没能消散。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陈云端的外袍折好,了更漏,快四更了,这才再度起身,拉开门,朝着小房而去。
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做梦了,曼曼听见一声响动,梦中打了个激灵,身子一歪,竟直接从软榻上滚了下来。
她手忙脚乱的挣扎着爬起来,揉揉眼睛,又揉揉腰,察觉自己腿脚都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刚坐回去,就听见门被轻轻敲响了。
曼曼怔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挪到门边,问“谁啊”
门外是个温婉的女子的声音“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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