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重重传来,铃铛声、丝竹声、编钟声、琵琶声……各类乐曲的声音也汇聚到了一起,形成潮水一般的交响曲。
田相逢的背后也展开了犹如用光编制而成的双翼,翼展极宽,“这是花朝节开始的信号,我们赶紧入座吧。”
他说罢背后的翅膀微微扇动,姿态优雅得飞到一处树洞里,李怀远冯虚御风,紧随其后。
初落座,便听到几声清脆的鸟鸣,几只鸟从树洞里飞出来,在空中飘飘起舞,这就是传说中的求偶舞了。
越来越多的鸟雀飞出来,加入这场舞蹈,还有不拘泥于原形,在空中化作人形跳舞的。
各色飞禽同聚一堂,都是颜值极高的雄鸟,其中甚至还有拖曳着极美尾羽的鸾鸟。
鸟儿们沿着空旷的林中巨坑巡场翱翔,翩然起舞,碰到心仪的对象便拔几根最漂亮的翎羽递过去。
李怀远坐在树洞旁边,啜饮田相逢分享的玉髓——重明鸟最喜欢喝玉髓琼浆。
“齿颊留香,灵气盎然,确实美味。”
李怀远道。
田相逢爽朗一笑,“自然,昆仑山玉髓矿脉最为极品,别的地方虽然也产玉髓,口味终究有所不同。
比如说国境以南,东南亚玉石矿脉中的髓心,虽说味道醇厚,但没有昆仑山这种冰冰凉凉的香气。”
说话间,几根尾端系着丝绦,并缀着一点小花的翎羽兜头扔到李怀远身上,险些落进他端着的杯子里。
“哈哈哈”
田相逢放声大笑,身体微微有些后仰。
李怀远抓住翎羽,往外看去。
洞外有几只悬停在半空的鸟儿或者鸟人,他们见李怀远看过来,出一阵阵娇柔婉转穿透力极强的长调,扑棱棱地飞走了。
田相逢道,“山羊之主姿容秀丽,实在很得族人们喜欢啊。”
忘了说,对于血脉者而言,他们通常喜欢称同样拥有特殊血脉的人为族人。
李怀远却抬起杯子,痛饮几大口,随后从旁边冰镇的玉壶之中重新倾倒了一些昆仑玉髓,抬眼看了肉痛的田相逢道,“相逢大人也莫急。”
话音还未落,一根翎羽就好似利箭一般,从洞外射进来,直直插进田相逢的麻花辫里。
李怀远促狭笑道,“这不就有了吗?”
田相逢黑了脸。
求偶舞和翎羽都是雄鸟给雌鸟求偶用的,臭小子们找打。
重重的鼓声传来,在空中盘旋着的鸟儿们曲终散场,扑腾着翅膀回到各自树洞里。
鼓点越急促,似狂风骤雨一般,整个场地内的氛围一下子从联欢晚会到了斗兽场。
彩色的碎纸和鲜花被抛洒的满天都是,顺着微风飘进树洞,落在了李怀远和田相逢围坐的小桌上。
九个圆形擂台从地面钻出,冉冉升起,停在半空中。
一个竖着狼耳拖着狼尾的青少年率先跳到擂台上,朝着全场挑衅似的睨了一眼。
随后数道身影齐刷刷的跳出来,冲上擂台。
狂欢声一下子如热浪腾起,整个空间瞬间沸腾了起来。
急促的鼓点声里,年轻人们拳拳到肉,打得红了眼。
“山羊之主,我们也去过两招?”
田相逢放下酒盏,逼视过来。
李怀远挑了一下眉,心道这流程终于到了。
他也放下酒盅,微笑道,“为什么不?”
田相逢出一声如同凤鸣的鸣叫,翅膀一扇,一眨眼就出现在场中的擂台上。
周围擂台打斗的人们渐渐停息下去。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