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回答还一边用眼睛寻找厕所里面有没有什么武器之类的,路稚宁听着她结巴的声音,闷笑两声,要说刚刚周寄安一时没辨别出来是谁的声音也算是正常,现在听到这么耳熟的声音还不知道是谁她就去死:“……我去,你有病啊!
你一个男的怎么进女厕所来了?能好好说话吗?不要装怪好吗?”
路稚宁正经道:“第一这是男厕所,第二你的裤子上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周寄安:“……”
一阵难言的沉默之后,周寄安敲了一下门,路稚宁道:“你在检查我的耳朵聋不聋吗?”
周寄安:“我只是想看你还在不在。”
路稚宁:“说吧,我还在。”
周寄安一手撑着头,做好了被趁火打劫的打算:“你帮我买下……吧。”
路稚宁佯装没听懂:“你说什么?”
周寄安怒吼:“姨妈巾!”
路稚宁道:“一个月的衣服。”
周寄安生怕他再提什么条件,立刻道:“成交。”
但路稚宁看她答应得这么爽快,感觉自己亏了,于是又加了砝码:“再加一个月的袜子。”
被握住命运的咽喉的周寄安:“不要得寸进尺!”
“就说行不行?”
周寄安从牙缝里面崩出来一个行字。
路稚宁乐呵呵的走出去,周寄安突然道:“知道它什么样吗?就是有点像创可贴的。”
说完就觉得自己蠢了,难不成他还能拆开看了:“不知道就问阿姨吧,要xx这个牌子的,别买错了,钱在我的书包里。”
说完才现路稚宁早就走了。
等他回来把一包纸巾从下面塞给她之后,为难的看了看手中的另外一个大家伙,全塞是肯定进不去的,从上面丢的话,以周寄安的智商肯定是接不住的,所以他把它拆开递了一个给周寄安,两只修长白净的手指中间夹了一张姨妈巾,周寄安心里说不出的微妙。
听到里面细细簌簌的声音,路稚宁像是想到了什么耳朵骤然一红。
周寄安站在隔间里面半天没出去,总觉得自己忽略掉了什么,而后突然灵光一现:“把你的衣服脱给我。”
路稚宁下意识地讲条件:“一个月的裤子。”
周寄安麻木道:“行,从上面丢给我。”
路稚宁道:“掉在地上的话,后半生的衣服裤子袜子就都是你的了。”
周寄安:“……”
完了,要被赖上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他没说洗内裤,不过袜子都洗了还有什么不能洗!
她灵机一动:“把门开一个缝不就好了吗?”
路稚宁哼笑一声:“真聪明。”
周寄安:完全没有感觉到被夸了!
穿上衣服才现有多大,衣摆只在膝盖弯上面一点,周身萦绕着属于路稚宁的味道,她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角,然后打开门。
刚开门就看见了令人惊悚的一幕:路稚宁面无表情地操纵着手中被他拆开的一片姨妈巾进行正反交替运动。
周寄安红着脸一把夺过姨妈巾,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嘶拉一声,她顿时就僵住了,路稚宁咦了一声,她才羞恼地夺过他手上剩下的部分,干了她今天干的又一件蠢事,她把姨妈巾丢进了垃圾桶。
路稚宁也没提醒她,只是不着痕迹的弯了弯唇角,似乎已经预见了第二天男生们热火朝天地谈论男厕所里来历不明的姨妈巾的场景。
年少的周寄安红着一张脸,转过头在对路稚宁激烈地说些什么,但是场景渐渐变得不那么清晰,她的意识也逐渐清醒,那个少年路稚宁的影子也变得模糊。
周寄安翻了翻身子想要回到刚刚的梦境,可惜这并不是她能控制得,瘫在床上许久后她终于放弃,睁开眼睛望着被夜灯照的昏黄的的天花板,脑袋一片空白。
明明认得她却装作不认识,没有给她留下只言片语,也没再联系她。
引得周寄安胡思乱想了几个晚上,现在做梦都梦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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