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不明白宋炀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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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宋炀说出这样的话,她心里很是不高兴。
秦氏收回视线,看向宋炀道:“老爷,你说这话,我听着可就不高兴了,虽然那位凌公子生得是俊美,但是咱们学儿仪表堂堂的,人才也不差啊,你怎么就希望往自家人身上泼冷水,让学儿从长蕖身上收回心思呢。”
宋炀感觉到秦氏不高兴,正准备开口解释些什么。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秦氏就觉一旁的宋礼学有些失魂落魄的,便瞪了他一眼,转而关怀备至对宋礼学道:“学儿,你别听你爹瞎说,你若是喜欢长蕖丫头,就只管放下心去追,娘一定支持你。”
“你听娘的,若是长蕖喜欢你,就算那位凌公子再能耐,生得再俊美,也是没辙的,男女之间的事情,可不是论能耐和长相的,得靠缘分。”
原本宋礼学心里挺失落的,但是听了秦氏一番安慰的话之后,瞬间就感觉心里好受多了。
他冲着秦氏笑了笑,道:“娘,谢谢你,听你的,儿子一定会努力的。”
“你这孩子,还和娘客气不是,”
秦氏笑着对宋礼学道。
“长蕖这孩子,娘看着也是喜欢得紧,你若是能将长蕖娶回家,做娘的儿媳妇,娘可还得好好感谢你呢。”
“嗯,”
宋礼学冲着秦氏点头,道:“儿子一定会努力的。”
母子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宋炀完完全全插不上嘴。
两人聊了几句之后,宋礼学便扶着秦氏上马车,随后,他自己也跳上了车头。
宋炀瞧见秦氏,宋礼学都上了马车之后,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他再次朝凌璟的马车方向看了一眼,这才撩开车帘子,也爬上了马车。
哎!
又一道叹气声在车厢里想起。
秦氏自然是不明白宋炀在担心些什么,她听见宋炀长吁短叹,便忍不住道:“老爷,儿女自由儿女福,你就甭瞎操心了,就因为那位凌公子喜欢长蕖,难道就不允许咱们学儿也喜欢长蕖吗?说不准啊,长蕖还就喜欢我们学儿呢。”
对于自个的儿子,秦氏可是信心满满的。
秦氏想法简单,而且还专门往好处想,可是宋炀却不这么认为。
堂堂瑞亲王府的璟世子,岂是自个的儿子能比的。
况且,他看得出来,卫长蕖心高志远,论气魄,聪明才智,就连许多的男儿都及不上,这样的女子头又岂会是池中之物,这样心高志远的女子,自己那个普普通通的儿子又怎能驾驭得住。
心里思绪万千之后,宋炀接连叹了好几口气,才与秦氏道:“夫人,我这么说都是为了学儿好,长蕖那丫头虽好,但是并不适合咱们学儿,让学儿早早收心,免得日后徒增痛苦。”
宋炀语重心长的将话说完,便微微闭上了眼睛,不再与秦氏多说什么。
秦氏听得似懂非懂的,静静坐在马车里思考宋炀的话。
四辆大马车飞快的行驶在孤寂的黄泥道上,车轴子嘎吱嘎吱的压过路面,道理两旁的青山不断的向后延绵,马车将十里村远远的抛在后面。
凌璟乘坐的马车行驶在最后面,卫长蕖爬上了他的马车之后,才觉马车里的装饰简直是拽到爆了。
车厢底先是铺着厚厚一层垫子,垫子上还铺着一张白虎皮。
那白虎皮洁白无瑕,无半根杂毛,摸着柔柔滑滑的,特别有手感。
车厢壁上皆拉上了锦幔,半丝凉风都透不进来,外面寒风肆掠,车厢里却是温暖极了。
车厢很宽大,一张四方雕花矮几将整个车厢隔成两半。
矮几之上,放置着一尊鎏金镂空的小香炉,香炉里正焚烧着龙涎香,淡淡的青烟从香炉盖的镂空花纹里冉冉而起,青烟在空气中散开,令整个车厢里都充斥着龙涎香的味道。
凌璟动作优雅的半靠在车厢内,月锦银袍倾洒在雪白色的虎皮之上,浑然自成一体,他手里端着一本书,正神色淡淡的阅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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