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幽,军师一职,聪颖善谋略,进退旦夕,决胜千里,掌洛家生意往来
玄夜,精通机关术及武器制造,洛家亲卫铠甲武器均出自玄夜一系
玄影,洛梵音身边武力第一人,擅隐匿,轻功卓绝,如幽灵般防不胜防,暗杀任务无一败例,掌洛家私卫
玄月,医毒双绝,一手医术活死人生白骨,一手毒术杀人于无形
四人各管一系,平日在洛梵音身边寸步不离,在各自领域更是令世人闻风丧胆,一身武力同样令人信服,就是这样的四员大将,面对京城那些杀人不见血奸佞小人时,心上也泛起隐隐的忧愁
真刀真枪地去闯去拼他们毫不畏惧,但那些九曲十八弯的心眼儿,除去玄幽,其余三人是一想到就头皮发麻
待众人离开,玄幽望着将军的营帐心上盘算着些什么,这些年关于陛下的事情,他不知跟将军说了多少,那身居高位之人就是个狼心狗肺的,惯会卖惨,如若真的有心,又何至于次次将他们洛家军置于险境,现如今边境不敢再犯,却换来这样的消息,他不信这是巧合,即便太子晏健在,此时的东京城内等着将军的也是无尽的危险
将军不信他所言,但他不能由着将军被那恶人摆弄,这次他要违背军令了
打定主意,接下来要办的事情还有很多,玄幽不得不加快动作
半个时辰之后,洛梵音骑着踏雪踏上回京的路程,快马加鞭,不眠不休,记不清是多少次暗杀之后,洛梵音的面色越发阴沉
如今,还有什么好质疑的,只不过她不知道,东京城内到底是谁这般不愿她回去
望着满身血迹,发髻凌乱,撑着长剑面色阴冷的将军,玄影玄月对视一眼,单膝跪地,抱拳劝道,“将军,属下觉得,还是等玄夜抵达后,再一同进京为好”
“将军,阿隼日行几千里,此前已出发一日有余,即便未得回信也该回来了,东京城内,只怕有变”
这一点,洛梵音何尝不知,可她的母亲和儿子都在东京城内原以为留在京城的人手无论如何都会护佑好他们,可近来不休不眠地征战,未曾分心在此,洛梵音忽然意识到,她已经好久没收到他们的消息了
“多留一日,母亲和晏儿便多一日的凶险,稍事休整,即刻启程”
临近东京城,前来刺杀的杀手一波接一波,连日来赶路的疲惫,加上无休止的暗杀,三人精神已极度疲惫,时至今日,全靠胸中那口气撑着才能不倒下
看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鲜血淋漓的杀手,洛梵音轻轻抚摸着踏雪的脸颊,额头抵着踏雪的脖颈,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将踏雪背上的马鞍卸下,“踏雪,此去路途凶险,你随我征战多年,这一次,我便不带你冒险了”
踏雪像是感受到主人的情绪,自鼻中喷出股股热气,脚下踢踏个不停,似乎再说,我还能伴主人一程
“走吧”
洛梵音侧过头不忍心再看,一鞭子抽在踏雪身上,听着踏雪吃痛嘶鸣的声音,洛梵音不由得红了眼眶,这些年战场遇险,多少次死里逃生,都是踏雪驮着昏死过去的她奔向营帐,她从未将马鞭用在踏雪身上,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这一路,玄影玄月的马已经换了一匹又一匹,唯有踏雪这匹马中良驹一路伴她而来,可即便万中无一,踏雪此时已然处于体力耗尽之际,再跑下去,它只怕性命难保,放他归山,或许有被马贩子绑走的危险,但好歹是能保住一条命,那便不算遗憾
“将军,踏雪走了”
玄月语气抽噎,心上的不甘似乎要化为实质,他们的将军,曾经那金尊玉贵,雍容华贵的洛家嫡女,整整十年,换来一个如此狼狈的结局,他们如何能甘心
洛梵音闭目隐忍,半晌睁开那双满是杀意的黑眸,“进京!”
“城上何人,梵音将军在此,尔等胆敢闭门不开”
东京城城门外,青天白日城门紧闭,任由玄影怎么喊人,城门上均是无人应答,一片静谧,宛如一座死城
“闯!”
洛梵音此时耐心全无,施展轻功踏上城门,一袭黑衣翩飞,分不清是墨色的衣物还是满身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