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听盛宣帝继续道:
“说来,泽儿你受封景王的爵位已有多时了,也该有块封地了,不如就将海州封与你罢。”
还在伏低谢恩的姒无泽顿时傻眼了,难以置信地猛一下抬起了身子。
这是要逐他出京!
不行万万不行。
特别是海州,海州常年驻扎的水师都是封守的人,他若是去了海州,连起兵都再无可能,与瓮中之鳖又有何区别。
姒无泽激动地重重磕头,涕泪横流地哀求道,
“还请父皇收回成命,儿臣知道错了,请父皇开恩,父皇开恩啊。”
盛宣帝蹙眉,语气带着淡淡地不悦道:“此事朕心意已决,你退下,抄写佛经去吧。”
“父皇!”
姒无泽犹不肯罢休,跪行上前想凑进盛宣帝一些,却被后者呵斥一声。
“退下!”
角落里,守一整个人都呆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这天大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守一探头探脑地伸长了脖子,想看看那棺材里是不是真的有尸骨,常久拉都拉不住。
恰巧此时姒无哀走至门边,见他跪着探头探脑也不知道走,没好气地伸腿踢了他一脚。
“你愣着干嘛,还不备车去。”
姒无哀骂完就继续虚虚环着谢扶扶往外走,配合着她的脚步,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
等终于是出了养心殿终于完全脱离了盛宣帝的视线,姒无哀于是拦腰将谢扶扶抱起,拢在怀里,低头看着谢扶扶没什么血色的脸,心疼道:
“扶扶,你还好吗?还疼吗?”
“疼。”
谢扶扶瘪瘪嘴,将头整个埋在姒无哀的颈肩里。
她正来着月事,太医说她是天生的宫寒,所以每到月事来时心情稍差便会一阵一阵的抽疼,也什么对症的药方子,只能平时好好养着,以及来月事时保持心情良好。
她刚淘了孤本,本来心情不错的,可今日一听姒无泽偏挑今日潜入皇陵,一想到要折腾到三更半夜,她就有些小情绪,然后小肚子就疼的厉害。
姒无哀见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心都要疼碎了,柔声细语道:
“乖,我早叫人在车上备好了暖炉,等回到车上躺一会儿,就会好些个了。”
“现在才刚刚入秋要什么暖炉,不嫌热吗?”
“那不用暖炉,我还煮了些三红汤备在车上,你喝一点兴许就不疼了。”
“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