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
顾绍一杯咖啡喝完,掌心还带着几分温热,起身冲顾轻舟行了个绅士礼。
顾轻舟多次跟顾绍出来玩,她心情轻松,毫无杂念的她,就难掩少女的纯真娇憨。
“好。”
顾轻舟褪了白色蕾|丝披肩,穿着中袖旗袍的她,将雪白小臂伸出,落在顾绍的掌心。
刚落未落,突然掌心一紧,坚硬如铁的宽大手掌,越过顾绍的颀长单薄,握紧了顾轻舟的手。
顾轻舟微愣。
她扬起眼帘,瞧见了面如沉水的司行霈,不免心下一紧。
顾绍则大惊:“你谁啊,如此无礼?”
说罢,顾绍就要上前夺顾轻舟的手。
他还没有靠近,司行霈突然抬起胳膊肘,重重一下打在顾绍的门面上。
顾绍是个读书的十七岁男孩儿,哪里受得住当兵的司行霈一记重拳?
鼻血如倾,顾绍当场昏死过去。
四周的人停下脚步,纷纷驻足。
顾轻舟咬紧了牙关,想咆哮但是没敢,怕被人认出来,怕众人多看她。
她怕司督军知晓司行霈为她争风吃醋,打伤她的男伴,虽然这男伴是她的异母兄长。
“带走,丢到军政府的监牢去!”
司行霈冷冷吩咐。
说罢,他一用力把顾轻舟抱在怀里,阔步出了舞厅。
顾轻舟不一语,捂住了脑袋,尽量不让人认出来,出了舞厅。
被司行霈毫不留情丢上了他的汽车时,顾轻舟才怒:“你疯了吗,那是我哥哥!”
司行霈脸色更是铁青,似裹挟着风暴:“哥哥?那油头粉脸的小白相是你什么哥哥?”
顾轻舟更怒。
他打伤顾绍,还要把顾绍丢到军政府的监牢去,同时人格侮辱他,让顾轻舟怒不可竭。
他伸手抱顾轻舟时,顾轻舟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你有病啊!”
巴掌清脆,在车厢里回荡,司行霈被她打得懵了下,一时间没有抱紧她,她打开车门就要跑。
旋即,司行霈捞住了她的腰,强行将她逮回车上,怒喝目瞪口呆的副官和司机:“开车!”
他将顾轻舟紧紧压在后座时,两个人都想红了眼的豹子,喘着粗气。
顾轻舟头一回这么愤然,一步不让盯着司行霈,眼眶却不争气的红了。
司行霈的愤怒,也慢慢散去。
顾轻舟的手虽然柔软,力气可不小,司行霈半边脸麻,只怕留下了巴掌印子。
敢掌掴他的女人,从小到大顾轻舟还是第一个。
他吸了口冷气:“你敢打我?”
顾轻舟脑子慢慢清醒,后怕也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