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才下午四点半,尚未日落,破旧的教堂沐浴在暖阳里,墙上斑驳的痕迹,以及青苔,都充满了岁月感。
它像一座古董,肃穆矗立。
“这里地理位置很好,离城里也近,如果修建妥当,人气肯定不会小。”
顾轻舟感叹道。
阿蘅笑道:“阿蔷,你很有眼光嘛。”
她态度格外亲切。
平野夫人还是头一回见她们姊妹如此和睦,右眼皮跳了下:反常则妖,这可不是好预兆。
平野夫人没说什么,几个人进了教堂。
此刻除了她们母女和蔡长亭,教堂里只有几个佣人在忙碌,其他的权贵们还没有到。
晚宴订的是晚上七点。
教堂很破旧,四周的大窗户全没有玻璃,阳光就从四面八方涌入,轻尘似精灵般,在光束中起舞。
虽然破旧,教堂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窗户上垂了风铃,风铃的枝盏是用驱蚊草做的,既美观又能防止蚊虫入侵。
教堂很宽敞,已经布满了桌椅。
穹顶也坏了,甚至塌了一角。
在阿蘅的布置之下,整个教堂变得奢华生动。
“花了不少钱吧?”
顾轻舟边走边问。
平野夫人脚步微顿。
阿蘅还没有开始募捐,平野夫人给她的钱财,还不够支撑这些器皿和桌椅,更别说等会儿的酒水和肴馔了。
金太太下了血本。
金家无利不起早,金太太如此帮阿蘅,肯定不是为了这个教堂,或者平野夫人的面子,而是另有其他。
平野夫人想到了顾轻舟:“金千鸿是为了害阿蔷,才落得那样下场,金太太是否在报复她?”
阿蘅不满顾轻舟多时了。
平野夫人又看了眼蔡长亭。
若是有风吹草动,蔡长亭为何不禀告?
可蔡长亭并未瞧见她的眼风,而是参观整个教堂,赞不绝口。
平野夫人收敛心神,才听到阿蘅对顾轻舟说:“我哪有那么多钱?是金太太置办的,她家更需要上帝的垂怜,她更需要教堂。”
顾轻舟哦了声。
走了一圈,就连设在旁边的后厨,他们也去看了。
确定无误,平野夫人才说不错。
顾轻舟也把属于她的事,给摸清楚了。
第一位到场的客人,是下午五点四十到的。
然后,陆陆续续来满了人,门口的官道旁,停满了各种豪车。
夕阳尚未落下,教堂里却点满了灯火。
在夕照的映衬下,那些灯火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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