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抱着她,以手代梳,理了理她的发丝“怎么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
“陛下不来,臣妾就算是冻死又有谁在乎”
“你这是怪朕没有早些来”
刘曜的手滑到了她的腰后,轻轻揉捏。
即使已过了二十年,这女人在他这里的魅力也丝毫没有减少,这不禁让他庆幸,当初扬州一见,幸而他鲁莽一回当众掳走了她。
惠妃的声音比她这个人还要柔,她伸出手指在他胸膛画着圈,轻叹“臣妾哪里是怕陛下不来,臣妾怕的不过是陛下不信臣妾而已。”
这就出了一个人说话的水平高低了,惠妃不在乎刘曜来吗她太在乎了。
之所以如此说不过就是博几分同情,也让刘曜明白她对他的心意。
“臣妾想去陛下面前为自己申辩,可养德宫到前殿的路太长了,陛下不让臣妾走出这宫殿,臣妾就算再有心也是无力”
刘曜抓住她的手,低头挑眉“如此说来,二皇子的死当真与你们母子没有干系了”
这般问来,一是想她的第一反应
二是想听她会如何为自己陈辩。
惠妃轻笑,不答却反问道“皇上所认识的臣妾,可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在帝王面前,面对怀疑不该神色,这并非常人可以做到。
换做其他妃子,或陈辩或哭诉,但像她这样淡定的人,实在不多见。
刘曜眼眸深沉,手指无意识的摩擦她的肌肤。
与惠妃结识多年,她确实与寻常女子不同,从未做出什么邀宠媚上的事情,反而是在有些事情上还有自己的坚持和风骨,这也是让刘曜高她几分的原因。
惠妃微笑偏头,任由他打量。
“朕信你。”
良久,刘曜如此说道。
惠妃并无多少喜悦流露,她伸出双手抱紧刘曜的腰,埋头在他的胸膛“若有来生,臣妾与皇上还是做一对普通夫妻吧。”
他的手一顿,没想到她竟然敢如此大胆。
“如此说来,你又把皇后置于何地”
他沉声问道。
惠妃仰头,对着他露齿一笑“陛下掳走臣妾的时候,可又曾想到府里的皇后娘娘了”
当日于扬州惊鸿一瞥,他打马而过,单手就将她捞在了马背上,在众人诧异地眼光中飞驰而去。
那是刘曜毕生做过最为任性的事情,他待惠妃的不同,说不准是为了她的美色还是为自己少年时期那难得一露的霸道和肆意。
惠妃能说出这样的话,自然也是摸准了他的脉,知道他的痒点在哪里。
“这天底下,也只有你敢对朕如此不敬了。”
刘曜不气反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眼底似有宠溺之意。
惠妃偏头,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温柔的说“陛下痛心二皇子英年早逝,臣妾自然明白。
所以即使陛下怀疑到臣
妾与大皇子的头上,要彻查我们母子,臣妾也绝无推脱之词。
只是陛下臣妾的品性你是知晓的,臣妾不管三司如何审理,只要陛下心中是相信臣妾的,臣妾便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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