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义眼尖地瞄见,嘿嘿笑两声,知趣地打马先行“我去前面等着三哥。”
栖迟将帘子挑起,看出去。
一路下来,此时才有机会与他说话。
她低低地问“你就这样去”
说完伸出根手指,点了一下唇。
指他的下嘴唇,那里她咬了一口,破了皮,细细的一点血痕,已结痂。
她也没想到那一口竟还咬得挺重的。
伏廷眼盯着她,拇指按一下唇说“不碍事。”
他军中管束甚严,没人敢闲话。
栖迟看他一眼,低低说了句话。
实在太低了,伏廷没听清,问“什么”
她看着他,眼一动,示意他贴近。
他扫一眼左右,自马上稍稍俯身,贴近,终于听见她说什么。
她说我本不想咬的,是你亲的太凶了,叫我喘不过气来。
一句话,叫伏廷瞬间忆起了当时,他不禁看了眼她的唇。
心想或许下次该轻一些。
栖迟见他不做声,只盯着自己,不自觉地抿了抿唇。
伏廷看见,拇指又按了按唇,忍了一丝笑,调转马头,说“走了。”
栖迟轻轻倚在窗格边,目视着他策马而去的身影,手指捏住衣角。
心里想着她如今,算不算是已成功取悦到他了。
直到马车重又驶出去,眼里再无男人的背影,她才回了神,放下帘布,朝外唤了一声秋霜。
秋霜掀帘进来,她细细吩咐了几句。
是要秋霜替她留心着军中清剿散匪的消息。
秋霜不明所以“家主为何要留心这个”
栖迟笑“看到了经商的好时机。”
路上遇到那一群散匪,叫她看清了伏廷护商的决心,如今北地急需好转,对任何一个商人而言,都是绝佳的机会。
她仗着是他夫人的便利,得了先机,岂能不把握。
秋霜恍然大悟“家主是要将在北地的买卖做大不成”
栖迟摇头,何止,她在皋兰州时就想着,这里毗邻外邦,或许还可以更大。
再回到府内,一切如旧。
主屋里凉了一阵子,如今又烧上了温暖的炭火。
栖迟终于可以脱去厚厚的披风。
窗外已是暮色四合。
她端坐着,喝了一碗药,先往嘴里塞了瓣橘子止苦,而后便将一张地图摊开,放在身侧的小案上仔细看着。
新露进来添了灯火,劝她一句“家主病还未好,暂且还是多歇着吧。”
她摆一下手,示意她出去。
新露只好退了出去。
后一刻,眼前灯火暗了一层,有人挑高了门帘。
栖迟以为仍是新露,抬头看了一眼,看见的却是抬脚迈入的伏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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