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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廷去的十分及时,一如先前,横挡在突厥的突破口处。
据说这次交了手,突厥先锋受挫,撤退几十里,暂无所获。
不过数日,曹玉林便探得了这个好消息,带回都督府里。
是夜,栖迟坐在床头,如常端起一碗温补的汤药。
新露一字一句告诉了她这消息,顺带往她碗里加了勺蜜:“家主可以放心了。”
她缓缓喝完,点了点头,又漱了口,安心入睡。
既然能抵挡这么久,这次应当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躺在床上时,她无端地又回想起了手按在伏廷胸口时的那一幕,心里迷迷糊糊地想:还挺准的。
因为易乏,她近来睡得多,很快便入眠了。
不知何时,外面突兀地传出一阵急促的鼓声。
栖迟被惊醒,睁开眼,又听一遍。
又烈又响的急鼓。
眼前迷蒙,似有一层亮光在跳跃。
她眨了眨眼,再三看了看那阵光亮,在床帐上拖曳出光影,飘摇跃动。
神思一下清醒了,她立即扶着小腹坐起,披上外衫,赤着脚便下了床,走到房门口,一把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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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热浪扑来,外面火光熊熊。
新露匆忙跑了进来:“家主,走水了!”
鼓声急促,一阵又一阵。
她又急忙道:“不止一处,城中多处都走水了!”
栖迟往外看,院墙外也有火光,映亮了半边天,不知从哪个方向冒出来的。
很快就有近卫来报:“夫人,是突厥人混入放火烧了城,可要回避?”
栖迟扶着门框,定了定神,摇头:“城中防守严密,就算有突厥人混入也只是少数,兴许是为了吸引兵马回防的计策,先灭火。”
本也惊异,但联想到刚收到的消息,细细一想,突厥已到了不得不攻的关口,偏偏又一次被伏廷挡住了。
他们放火制造混乱,岂会不是声东击西,吸引开了前线的大部兵马,便有机会攻入北地了。
近卫抱拳而去。
新露觉得不放心,扶着她胳膊急急问道:“家主真不用回避?”
栖迟刚要说话,忽而腹中一阵急痛,顿时握紧了门框。
新露见状忙问:“家主怎么了?”
栖迟按着小腹,先是以为又是平常的被踹了一脚,继而就察觉到了不对。
“好似……提前了。”
怎么偏偏在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