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
两人的沉默最终是被一道温润清朗的声音打断的。
季弦闻声望去,看到萧故行时,还很诧异,“你怎么来了?”
“知道你没开车,也不用送rry先生回酒店,这边也不好打车,就过来了。”
萧故行走到她身边,“宴会上什么东西都没吃吧,我给你打包了蕉林间家的鱼茸粥,在车上,还是热的,你可以先垫垫。”
“谢谢,麻烦老板了。”
季弦真诚道。
萧故行‘啧’了声,“你少拿老板这两个字揶揄我。”
一侧身,他就撞上闻祁那双锋锐又凌厉的眼睛,连气场都变了,和刚刚与季弦说话时的内敛不同,此时莫名迸发出了几分戾气。
仅数秒,便消散了。
萧故行认出了他,心里当即‘咯噔’了一下,瞥了眼季弦那如常的脸色,只颔首和他打了个招呼。
点头之交的意思。
闻祁抿唇,没有回应,视线从他身上挪到季弦脸上。
心里翻腾的酸意顷刻间就将他吞没腐蚀。
这种感觉很微妙,上回听易栩说在机场碰到季弦和萧故行时,也有过,可能是现在亲眼见着更直观一些。
冲击力也更强一些。
和季弦在一起的四年里,他从未想过分手,更未想过有朝一日,季弦会站在别的男人身边,和那人说笑进退。
就像季弦刚刚和萧故行打趣的俏皮模样,也是他没有见过的。
他印象里的季弦,温柔,知性,理智,可靠,端庄而又落落大方。
忽然想起易栩说过的一句话,“你说你这四年都谈了些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