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要思考,司空这么多的儿子,一个赛一个的聪颖,便是丕公子也不敢称万中无一。”
年轻的妇人说完,那被她称作“尹阿姊”
的尹氏,尹夫人没好颜色地瞥她一眼,义正辞严地反驳:“环妹妹说得才是怪话。
这司空确实正当盛年没错,并不着急册立嗣子,但是再怎么论,这卞阿姊才是正妻,丕公子可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当初曹昂公子还不是嫡长子。
生母刘氏尽管不在,可被主母丁氏收养。
但现在呢,曹昂公子宛城战死,丁夫人与司空和离,这才有我们卞阿姊作为正妻,不是吗?”
那被称作“环妹妹”
的环氏年轻夫人边说,边状若不好意思冒犯地掩唇微笑。
尹夫人更斥责她,“环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咒丕公子与卞阿姊不成?”
环夫人赶忙摆手,袅袅婷婷地站起身,先是向卞氏施礼,佯装郑重地说着,“卞阿姊明鉴,妹妹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而后她又望尹氏,讥讽一笑,“卞阿姊天生好命,除了丕公子,不是还有彰公子与植公子?这彰公子可是一等一的将才,植公子的文采又深受司空喜爱。
我就是再咒丕公子,卞阿姊还有两个优秀的儿子呢。
我是万不敢咒卞阿姊的。”
“不过还好,我也有个成器的儿子。
我们冲儿啊,虽然文武双全比不过他丕兄,单论武又比不过他彰兄,单论文亦比不过他植兄,但胜在聪颖机敏。
这不,年方五六岁就能替司空解决称象之难。
哪像尹阿姊你,这改嫁司空已经许久了吧,与前何氏的儿子何晏倒是越长越俊秀,却没能给司空诞下个一儿半女。”
环夫人说罢,又在瞥了尹夫人一眼,而后不屑地转过脸去。
尹夫人顿时被气得脸色铁青,抬手颤巍巍地指着环夫人,就是要骂:“环媗你欺人太甚!”
环夫人倒是一脸的不以为意。
卞夫人随之制止尹夫人道:“罢了罢了,尹妹妹,这环妹妹向来是个喜欢说笑的性子,你怎么还同她较起真来。
环妹妹你也是的,这尹妹妹与杜妹妹一般,都是携子改嫁司空的。
既然司空愿意收养何晏与秦朗,他们便也都是我曹家儿郎,怎能因为何晏长得好就怪罪尹妹妹对为司空绵延子嗣不尽责呢?”
“倒是环妹妹你,趁着宪儿如今已有旬岁,冲儿又七八岁,赶紧再为司空多生几个儿女。
不然就是我这个做阿姊的也得责怪你。
这司空去你房里的次数最多,你怎就生了一儿一女?”
卞夫人尽管是面容和善、笑着说,但是那凤眸里目光如炬,锐利地看向环夫人,叫环夫人顿时也有些郁郁,接不上话来。
尹夫人随之复地笑起,“就是啊,环妹妹。
像我这等子嗣缘分淡薄的,就没妄想过还能生个讨司空喜爱的儿子,反倒是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