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被他们母子一凶,噤声,短时没有再说话。
营帐内安静了好一会,到阿芙去茶案旁坐下,喝了一口茶,曹丕也坐过去,提醒阿芙给自己也倒杯茶。
阿芙不耐烦地瞥他,但还是乖乖地照做。
曹丕又在说道:“其实此番来不仅是为了探望母亲。
而是父亲让我告知母亲一声,过几日,我们就都要上船了。
如今,刘备与孙权结盟,孙权派出周瑜领兵八万与诸葛亮屯兵在赤壁对岸。
战事一触即。”
卞姝听着,缓缓地点头,算是知道了。
阿芙则是不解,好奇地询问:“上船?之前不是因为我们自北方而来,都是旱鸭子,既不会水战,又不善凫水,许多将士待在船上,便会晕、呕吐,这才一直没上船。
如今,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了吗?”
曹丕先是严肃地说道:“既然大战在即,无论有没有解决的法子,都是要上船的,总不能我们就待在岸上受制于人。”
而后,他又稍微缓和了语气,回答:“今日,军营里来了一位慕名想要投效的名士,是与诸葛亮这位卧龙齐名的凤雏先生。
凤雏先生自诉同为谋士,自己没诸葛亮那般好运,在东吴遭到了不公的待遇,孙权只给了他一个小官做。
他不想再为孙权效力,决心与父亲里应外合,夺取江东。”
“所以?”
阿芙没明白曹丕这段话和自己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对于阿芙打断自己的话,曹丕不悦地皱了皱眉,而后才接着说道:“父亲询问解决北方人参与水战的计策,凤雏先生言可用道道铁锁将诸多战船连结起来,便有如履平地之效。”
铁索连船?
阿芙情不自禁地在内心惊呼。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计策,正是因为这一计策才使得赤壁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曹军来不及逃窜,以至伤亡惨重。
“如今,我是说如今,”
阿芙试探性地开口,郑重地望向曹丕,询问,“我们既不善水战,还需要以铁索连船之法,方能在船上站稳,后方又疾疫横行,真的要在这个时候与刘备、孙权他们正面相抗吗?难道不该暂时撤军、休养生息,待重振旗鼓?”
面对阿芙的这个问题,曹丕回答得果断,“此事父亲与我们计较过,即使后方疾疫横行,我们依旧有十数万将士可用,在人数上已是大大得优胜。
至于不善水战,这没有办法。
现下刘备新败,如丧家之犬,正是赶尽杀绝的好机会。
若是错过这个机会,等刘备得以喘息,再与孙权联盟,只怕我们更难渡过长江天险,望及江东之地。”
“所以,赤壁一战势在必行?”
阿芙认真地总结,继而又问,“那铁索连船呢,有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代替?或者将士们克服克服……算了,这晕船之症一时也没办法克服。
只是,我想说,如果以铁索连船,敌方采取火攻,到时候一船着、船船着,我们又该如何分开诸多战船逃生?”
阿芙拿着手中的杯盏,将杯中茶水朝着一堆被安放在一块的杯盏泼去,那水渍并未只溅射某一个杯盏,而是将全部杯盏都染湿了。
见阿芙如此有理有据地说出这等行军打仗的实际,曹丕突然想起好些年前,初见阿芙,曹植与自己说过,阿芙在中山故乡也算是才女,好读书,曾扬言要做五经博士。
他这些年一直无有所感,如今才觉得自己的妻子确实有点真才实学。
曹丕就认认真真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