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慌了,赶忙让人堵上宫女的嘴,拖了她去净室,同时,命令着:“快快,那血迹,都弄干净了。”
她不想让皇帝看到,但皇帝还是看到了。
宫女被堵住了嘴,但人之将死,就会爆发出求生的力量,死死扒着门,愣是没被两个宫女拖进净室去。
她死尸一般倒在净室门口,地上也拖出了不少的血。
贺兰殷看到这一幕,惊愕是惊愕的,但惊愕之后,就想着如何借题发挥了:“玉妃,你这是在干什么?”
潘玉看皇帝来的突然,一切无从转圜,忙提了衣裙,跪到地上:“陛下恕罪。
臣妾、臣妾听妖妃、妖妃这么玩过,就想着玩一玩。
臣妾知错,还望陛下恕罪。”
她大概怕狠了,也就不怕了,凭什么妖妃能玩的,她就不能玩了?论残暴,妖妃比她残暴多了,不还是被他保护得好好的?
她渐渐挺直背脊,依仗父兄的军功,到底是有些底气的。
贺兰殷看出她眼底的傲气,明明妖妃也是傲气的,但他就是能忍着她,而对功勋之女,甚至他名义上的女人,没一点忍耐心,这便是喜欢与不喜欢的区别吗?
“玩到最后,那是在做什么?嗯?毁尸灭迹?”
他冷眼扫着宫女身旁的两人。
那两人被皇帝一扫,忙爬过来,磕着头:“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
贺兰殷知道罪不在她们,就收回目光,看向了罪魁祸首:“潘氏,你该给朕一个解释。”
潘玉给了:“没有,臣妾绝无毁尸灭迹的意思,就是怕她哭哭啼啼的,吵了陛下的清静。”
贺兰殷讽刺一笑:“你倒细心。”
潘玉看他笑了,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柔声道:“臣妾知错了。
以后再不会了。
那宫女手脚不干净,经常偷窃臣妾的首饰,臣妾忍无可忍,今日才惩大诫。”
她开始往宫女身上泼脏水,为自己洗白。
那可怜的宫女横遭祸患,这会又蒙了冤屈,本来都半死不活了,生生给气得来精神了:“陛下,奴婢冤枉,奴婢绝没有偷窃玉妃娘娘的首饰。
玉妃娘娘,奴婢照顾您多日,自问尽力尽力,您不能这样污蔑奴婢啊。”
贺兰殷自然也不会被潘玉那点伎俩哄骗,甩开她的手,冷声道:“便是她有错,也该慎刑司彻查,玉妃,你这是滥用私刑。”
他为她的错定了性,加之宫女叫屈,反咬一口潘玉污蔑,正合他的意,行了,这事情能闹大了。
堂堂潘氏贵女,后宫妃嫔,污蔑奴婢偷窃,还滥用私刑,如此品行,她的前途也就到这里了。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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