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哥躺好休息时。
卫夫人出来,看到几个大夫都在。
“敢问大夫,我儿如今的伤势如何?”
“夫人放心,伤口已进行清洗,正规的包扎,只是失血过多,一时昏迷过去了,好在大人身子底子好,如果明天中午前能醒则不会有大碍,只是这期间,有可能高烧,所以身边还得有人时刻守着。”
“为了预防突情况,能否请大夫等我儿醒过来,再行回去。”
苏子煜和府尹刘大人也来拱手施礼,众位大夫都同意了。
“祁妈妈,快带人,去把厢房收拾一下,让各位大夫轮流休息。”
“婉婷,你奔波了这么久,一定累了,今晚阿娘在这守着,你先回去休息吧。”
婉婷哪里肯:“阿娘,儿媳不累,在这看着官人,我心里也踏实些。”
第二天一早,丫头们端了早餐来,卫夫人在榕哥床前守了一宿,这时有点打盹,突然榕哥嘴里喃喃说着:“水,水……”
婉婷早忘了疲倦,赶紧亲自用茶杯倒了一碗水过来。
卫夫人此时也站起来握着榕哥的手,把他后背扶起来,把杯子放到榕哥嘴边,慢慢流入嘴里。
榕哥的眼睛用力睁了睁:“阿娘,婉婷。”
“榕儿,你已经回家来了,大夫说了,你的伤势好好调养,不会有大碍的。”
此时大夫们听说人醒了,都涌进来,其中两个医术最好的大夫,轮流给榕哥把了脉。
“恭喜夫人、郡主,大人的脉象平稳,强健有力,已度过危险期,由于失血过多,还是要好好将养三个月,这三个月不要长途跋涉,也不要累着。”
婉婷忙不迭的跟大夫道谢:“真实多谢大家了,等官人身体好一点,本郡主一定亲自送厚礼感谢。”
“三个月的调理期间,我会每天来请平安脉的,到时候根据具体情况来开方子。”
成都府最有名的郑大夫说。
婉婷让妈妈给每位大夫封了一百两的红包,礼貌的送出门去。
“榕哥,怎么样了?”
盛老太太还没进门,声音先从外面传进屋里来,平时是很少见到老太太有一丝慌乱的,此时声音里却充满焦虑。
“怎么也没人告诉我一声。”
“老太太,昨天人回来就半夜了,怕打扰你休息就没去惊扰,今早正要派人去告诉你一声,榕哥醒了要水喝,大夫们给把脉,一阵忙乱,没想到老太太自己过来了。”
卫夫人解释说。
“也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竟然敢伤害我的孙儿!”
老太太依然生着气。
此后的三个月,榕哥在府里安心养伤。
官家知道这件事后,大雷霆,竟然敢刺杀朝廷命官,命令四川提督陈大人和府尹刘大人,严查办。
不到两个月这件事就有了结果,原来是眉州知州雇凶杀人,根本就没想让榕哥活着,时候又对这些个杀手灭口,这还是一个侥幸逃脱的杀手供出来的,身为驻军提督的陈大人,直接带兵查抄了眉州知州米大人的家,所朝银两、细软尽数运往京城,最重要的是,还查出了一封王家舅舅两年来的往来书信。
陈大人看了这些书信不禁吃惊,原来王家这样狠,根本就没想着让盛长榕活着离开成都任上,要不是悄悄调查此事,又突袭了米大人的家,事前没一点风声,可未必能有这个收获。
这些信件也跟米家的财产一块运往京城听候落。
官家看到这些信,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来王家背地里这样跟朝廷作对,本来西南的茶事就是朝廷的根脉之一,盛长榕费了九牛二虎一力,才把它彻底收拢,大权回到官家手中,这王家倒好,为了一己私欲,谋杀朝廷命官,动摇朝廷根基。
一个家奴也成了精了。
一道圣旨下来,直接把王老太师的牌位从太庙请了出来,米大人一家满门抄斩,看在老太师的面子上,王家没有贬为奴籍,只是贬为平民,家产抄没,王家舅舅,及十二岁以上的儿郎,全部充军,十二岁一下的男子及女眷,让他们自谋生路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