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县官不如现管,再说杂役里还有不少是宁国府的人,他们可不会在意来旺这个荣府管家。
如果任由形势如此展,今日之焦大,未必不是明日之来顺——届时怕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要爬到他头上去了!
所以来顺绝不能怂!
不过鉴于他眼下还是‘戴罪之身’,必须先找个挡箭牌、替罪羊,否则只会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恰巧那潘又安只当焦大是个累赘,甚至临出门还拿焦大作伐子立威。
可那小白脸却不明白,这累赘若是用对了地方,也能挥奇效!
话归正题。
却说来顺承认要利用焦大后,立刻又反问道:“老爷子,这东西两府的主子,你都已经得罪了一大半,难道还怕再得罪个狗屁不是的小白脸?”
“哼!”
焦大把苍白的胡须一扬:“废话少说,有什么坏水赶紧挤出来,让你焦爷爷称量称量。”
“不过是各取所长罢了。”
来顺两手一摊:“我能收拾他,事后却担不起责任;您老没这力气,却不怕上面秋后算账。”
“我还道你要怎得呢!”
焦大一脸不屑:“老子似你这般大时,杀人都没这么墨迹过!”
说完,他扶着墙慢慢起身,迈步向外就走。
来顺无声的笑了笑,双臂各夹起一条毯子,健步如飞的追了上去,等反焦大之后,他又回头笑问:“老头,要不要我背你一程。”
“滚!”
…………
宁荣街西口。
三十几辆板车次第排开,车身上插满围栏,又用帆布兜起大半车煤——因畜力不足,所以不敢装满。
而潘又安挑着盏灯笼站在最前面,正招呼杂役们依次上前,引导马车驶入宁荣街。
远远看着这一幕,来顺愁的直嘬牙花子。
失策了
这街上也没个背人的地方,就算想打潘又安的闷棍,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你还行不行了?”
他正愁呢,旁边焦大却是满脸不耐,抬手指着潘又安道:“要再不弄他,焦爷爷可就不伺候了。”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再说眼下也没有认怂的余地,焦顺一咬牙,低喝道:“走,弄他!”
说着,摸黑贴墙往前凑了二十几步,现潘又安身边只余下最后一队杂役,而且恰是张炳、赵益二人。
来顺心下暗道一声‘天助我也’,又往前欺了十几步,突然扬声招呼道:“潘管事,我们过来了,你看该怎么安排活儿。”
潘又安从声音认出是来顺,也没多想,就提着灯笼寻了过来。
来到二人面前,他板着脸正要开口,却忽见来顺往自己身后一指,惊呼道:“咦,那是什么?!”
潘又安下意识的回头,却见后面空荡荡的,并无任何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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