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野相奈“没事的母亲,本家过段时间有个活动通知我去参加而已,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小松瞳慢慢点了点头,“那……那就快吃饭吧。”
母女两人各自垂下眼,看着跟前,餐桌上重新回归了沉默,只有偶尔没留心的时候筷子与碗碟轻触的声音。
霓虹的女性很多时候都是在家中作为一个依附丈夫,操持家务的小女人,也许心中也有过对自己境况的厌烦,但大多数还是会支撑到老,支撑到丈夫离世,支撑到自由。
小松瞳的境况又更是有她不一样的难过之处,她不缺钱,可以工作,日常家务可以请家政人员,丈夫也不是个性子离奇的奇行种……听上去像是已经是万幸之人了。
但是她的“天”
却是一重叠着一重的沉重,顾虑着丈夫的责任与负担,听从着家族的管制安排,谨守着自身与家人能力上的差异导致的不可跨的分割……
这种种来源的各种因素使得有时候,小松瞳在这个家里过的说得上一句小心翼翼,甚至不如刚归家的狩野相奈自如。
哦,这个举例对比也不太对。
狩野相奈那不是自如,她更多的是不在意,只要不是在本家天天对着那堆老古董,她觉得自己在哪里都行。
那群老古董……
回到房间,狩野相奈重新把信封里与图腾同色的信纸拿出来,上面用铁黑色的颜料写着一句简单的通知,简单到只有几个字,确实一秒就能看完:“集训如常参加。”
看,他们非常清楚展信的会是谁,所以甚至连主语都省略了,又或者,他们也不介意是谁看到,毕竟,这个宅子里居住的三个人,能参加本家每年夏季集训的人,只有狩野相奈。
至于狩野忠明?轮到他忙的时候要到冬天。
算了算时间,好在没跟网球社的关东大赛撞在一起。
书房里,狩野忠明闭着眼睛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他猜到了今天来信的内容,这代表着自己的女儿在获得了“自由”
的基础上,还没有被本家真的放弃,他很高兴。
至于忙碌,有些东西就是要用轻松的生活来换取的,这是应有的代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又或者说,狩野忠明其实也已经习惯了。
第二天下午,长谷川佳子大概是在棒球社那边比赛刚结束,立刻一通电话过来,给狩野相奈实时转播了目前的结果,“棒球社这周末的两轮比赛结果全胜,这样就算是下周的决赛输了,也已经稳进全国大赛了。”
长谷川接着絮絮叨叨,觉得居然最后还是让原朝阳上了先投实在有点亏,狩野相奈闻言一愣,她对棒球的规则不太了解,不过根据字面意思也能猜个大概,应该是个重要且能出风头的位置。
虽然清楚原朝阳的后路不会太美妙,但是想着长谷川自从知道他搅弄闲言碎语就一直为了自己忙前忙后的这些天,狩野相奈难得一次离开了旁观无谓的视角,随着长谷川的话语说些什么,权当做哄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