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中,母亲的婚礼鸡飞狗跳、仓促疲惫,“包括之后生孩子……也很辛苦。”
姜竹沥的声音慢慢低下去,段白焰刚想安慰她,她却猛地抬头,突然抓住他的手:“而且你知道吗,我妈妈从小到大一直跟我说,‘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不是因为生了你,我的身材根本不会走形’。”
“可是——”
她的眉毛可爱地皱起来,“她是因为腿脚受伤才退出芭蕾舞团的,并不是因为意外怀孕啊。”
落地窗外花团锦簇,阳光温暖迷人。
松鼠姑娘沐浴在一片暖洋洋的阳光里,转过来望着他,眼神认真,目光殷殷的,连睫毛都被染成金黄色。
段白焰低头亲亲她:“你说得对,不怪你,跟你没关系。”
她明明可以自洽,但却说服不了自己。
她需要别人肯定她的想法。
“不过,婚姻也没你想象得那么讨人厌。”
他抿唇,耐心地讲自己的理解,“它意味着一个人生的新阶段——至于是好的阶段还是坏的阶段,大概率取决于,你在这段关系里,为自己选定了什么样的伴侣。”
阳光倾下,在姜竹沥周身描摹出一道毛茸茸的金边,她歪着头眨眨眼,睫毛扑闪扑闪:“我为自己选定了什么?”
“你呀——”
段白焰垂下眼,嘴角微动,落在地上的影子蹭地冒出一条尾巴,和一对尖尖的牙齿。
另一道影子还安安稳稳地坐在那儿,毫无所觉地仰着头,松鼠尾巴乖巧地搭在一旁,被太阳晒得蓬松软,有一下没一下地动动。
下一刻,尖牙齿毫无征兆地飞扑而起,瞬间吞没松鼠尾巴。
“——你给自己选了一条狼。”
之后的一切毫无悬念。
段白焰全身烫,像一块灼热的金属,但怀里的身体却很软,仿佛伸手就能掰断。
他在这件事上永远有用不完的热情,姜竹沥愿意配合他时,他们交换体温,他也会跟着变得温柔。
唯一的变化可能是,他对语言的要求从“说爱我”
“叫老公”
“夸我好棒”
,逐日展到……
“快,把声音放软一点,多说两遍,‘老公你好棒我好爱你你别停下’。”
姜竹沥:“……”
酸软贯穿全身,她攀在他肩膀上,呼吸急促地仰着脖子,柔软的背脊紧紧崩住:“你……你从哪学来的……呜……!
这些骚、骚话……”
“你对婚姻了解太少。”
感官被放大,他手上嘴上一点儿没闲着,一本正经地低声笑,“我这是在给你补课。”
然而段老师一次性给出的知识点太多,姜竹沥有些吃不消。
这人温柔起来也带着股要烧穿她的力道,身体烫人,结束时她简直精疲力尽。
刚一躺下,他又把她捞进怀里。
他身体贴上来时,姜竹沥快哭了:“我明天还要工作……”
“不动你不动你。”
他连声保证,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后半句话压得很低,“我就抱一抱。”
四下俱静,她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一声一声地,她听见他猛烈的心跳。
然后她昏睡过去。
过度的后果显而易见,姜竹沥第二天精神不太好。
翌日是周末,餐厅双休,她以往都是拿这段时间来做志愿服务,这次难得给自己放了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