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之错,前人何加焉?你身为墨师弟子,出门盗窃,难不成就是墨师教给伱的?”
荀轲自然更是不惧,言辞激烈。
禽厘胜闻之大怒,你骂人可以,怎么开始直接凭空泼脏水呢?
“我什么时候出去盗窃过!”
荀轲一愣。
昨夜写的小作文过于入迷,竟是当了真,直接说了出来。
不过这也好狡辩,当即道:“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接受不了了?”
“好小子!”
禽厘胜撸起袖子,目露寒芒,“来来来,让我看看这些时日你的进步有多大!”
石锁一扔,荀轲梗着脖子道:“来就来,谁怕谁!”
“唔~”
在地上爬来爬去想要站起来的苍听到动静,一个屁蹲摔在那里,连连拍手,大眼睛看向顾担,含糊不清的喊道:“食世矢!”
“停!”
满脸无奈的顾担连忙上前将苍抱在怀中,认真叮嘱道:“是师父,要一起念两个字,可不能念差了!”
这小家伙的年岁理应还没有到学习说话的时候,可或许是因为被灵气滋养,乃至灵气被顾担吸收完后又无缝衔接了青木化生诀的内息继续孕养,所以无论是从活力还是体格上来说,都称得上吊打同龄人。
唯一不太好的地方便是说话的音节很有问题,一不小心就容易喊错,让顾担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小院子中一时间热闹非凡,牙牙学语的幼儿,还在学习的少年,已有所成的壮汉,外加好似咸鱼一条的顾担,四个人就能一起唱两出大戏。
过了好半晌,闹腾了半天苍终于昏昏欲睡,顾担连忙将这位爷请到小推车里,再盖好被子。
另一边禽厘胜以无可匹敌的优势取得了战斗胜利,趾高气昂的问道:“服不服?!”
被压在身下已完全无力反抗的荀轲脸色是憋得一片通红,骂道:“粗鄙武夫!”
“哈,粗鄙武夫?你小子怕是不知道武艺的好处!”
禽厘胜面带缅怀之色,只是说出的话多少有点问题,“当年我跟同村的俩人出门行侠仗义,遇到一伙山匪,你猜怎么着?嘿,直接死了俩,我还是跳崖没死捡回来的一条命。”
也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结果出村就死俩。
放开荀轲,禽厘胜也是站直了身子,继续道:“我算是看明白了。
什么江湖侠客,仗剑歌行,斩邪除恶全是扯犊子。
道理再大,做的再对,打不过的时候该死还是得死!”
“哦?知道力量不够还出头会有危险,你还敢动不动就骂皇上?”
好不容易将苍给哄睡的顾担瞥了过来,这跳崖了也没长记性啊!
“打不了还不能骂了不成?念头不通达就得骂一骂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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