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铁蛋,是一个憨厚、老实人,我不善言辞,交际能力也不行,面相有些凶,脖子上有一个向外凸起的大肉球,自己从小也不敢摸,所以养成了低头时习惯于仰望的姿势,因为这样别人会以很快的速度从下往上地看我,注意到的都是我大大的肉球。
我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
这天天色已经暗了,我下班的时候工作没有完成,一件灰褐色冬大衣在冬日里显得十分老气,我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因为从反面看莹莹有光所以松松垮垮得披在身上,中等身材,胡茬儿硬硬的,喉结昭示着男人的成熟,铁青色的作战靴有一些沙土,总体来说十分的土气,像极了一名六十岁左右的中年老大爷。
由于今天的赶车,匆忙之间还带着路上买的猪头肉,拎着黄色塑料袋,脸上表情木讷,显得我格外阴沉。
周围没有任何人与我交流,我劣迹斑斑的高中校园生活没有给我留下美好的回忆使得我也社恐且少与人交流,跨过年我即将年满29岁,我仍为自己的未来而感到迷茫。
我挤上了晃晃悠悠的赶往家里的106电车,塑料袋被我挤开了口,猪头肉肥腻地流出脂肪,我草草系上了,心想管你变不变质。
环顾四周,已没有座位我暗自吸了口气,车尽量在站台前停稳。
我一抬眼,只见斜前排是一神似羊脂白玉的圆润的嫩白伸了过来,这发展得太快我不敢相信。
这女子真是白,是一等的白,嫩得就要滴出水来。
当她直起身,我看清那的脸若鹅蛋,皮肤吹弹可破,秀发如丝,她从白嫩若霜雪的包裹着的衣裳之下伸出了一双晶莹看着毫无瑕疵的玉手,衣裳被她向上掀起,不仅仅是白嫩,羊脂玉又似乎显得太普通了,她是公主,摘下冰冷的面具后躺在水晶棺里的公主。
未曾被三月的城风裹挟,豆腐花儿一般白嫩温润的肌肤,显得吹弹可破,而那嫩白的脸颊下由是一层层起伏欲滴的嫩红和粉色,她的五官精致得仿佛近代雕像油画走出来的玛丽莲梦露般雍容华贵。
精美华贵的晚礼服,异常宽大的灯笼袖子中伸出了雪白的双手,手里是拎在袋子口的黑色牛皮手包,她的小臂和双手看起来是如此的,如此的白嫩,仿佛能看到手臂下一根根青色的静脉,抱起来一定像抱着一双羊脂玉。
她高傲圣洁的气质又使她使人不敢轻易触碰。
宽大袖口下露出了几颗硕大祖母绿宝石,若有礼仪伸展身子,闪闪发着光。
我吞了吞口水,因为天气干燥许久未曾湿润过喉咙的缘故,exaple咳嗽了两声,那声清脆的咳嗽像是在绸帛上刺了一刀,将我从梦境里唤醒。
如天鹅下凡这不可能的事,显然不是属于我的,我头摇得像拨浪鼓聚精会神地摆弄着塑料袋,玩法多变层出不穷却还是欲遮还羞似乎要抓住什么最后的救命稻草。
美女要是能看我一眼那又怎么肯原谅我躁动的灵魂。
她被exaple当成乡巴佬那样的吞口水的动作扫了一眼,我半球状肉球也适时挡住了我羞红的脸。
过于简单了,我犯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美女的男朋友怎容许自己的女朋友在这个乡巴佬面前受辱?我被鲜衣怒马的男人揪了起来摔在旁边,男人站起身打着领带歪着头睥睨的眼神看着我,我望着他,清秀帅气的脸庞,邪魅的笑容,我认得他,不远处的那一对才是天作之合,而趴在地上的我也不禁感到配不上眼前的女子,我这样的癞蛤蟆何德何能能得到如此的青睐,而她纷飞的裙角里让我知道了她腰的所在,也知道了礼仪的裙子里有什么,她的腰肢在短暂的镜头里触手可及,令我不禁怀疑我的手是不否能清楚触碰到那墨丘利神的赠礼,莫名其妙的我似乎也感受到了生育之神与了我一个孩子,我不也被生活玩弄过吗?为什么要对她下手,我不忍也害怕。
我配吗?瓷娃娃受了刺激般开口,声线像是来到了撒哈拉沙漠,砂砾般粗糙:“周亚平你干什么?”
,治安大队长周亚平斜了瓷娃娃一眼,径直走到坐在右手边窗边穿着笔挺夹克脸上总是挂着令人害怕的笑容的先前那道阴影跟前,两人开始窃窃私语。
周亚平会放过我的,我混迹社会这么久,看人有些能力,看着周亚平谄媚的态度我便知道,exaple放弃了。
他嚣张了一辈子,就先嚣张这一回吧。
瓷娃娃看我的眼神让我不禁产生要用大衣包住她的念头。
瓷娃娃似乎生气了,扶了扶我,又坐回那富贵人家才用得起的沙发上,眼睛?却不再看向exaple,而是转向我,我("
▔?▔)汗了,她说她渴了,好像蛇一样缠绕过来,在我脖子上留下一道印记,而后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周亚平冲我笑了笑,朝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出门的时候我看了一眼exaple,瓷娃娃看过去的时候他才从那不苟言笑男人脸上收回视线,女人的嫉妒能致命,我想他诡异的笑容正是因此而来。
而我眼里的exaple,永远是那忍俊不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