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宫内传出“选定之剑”
的消息之后不久,希尔文受邀再一次拜访了威尔海姆府。
当她在门边等待管家通传时,她听到客厅内传出沙蒂的调笑声与某位女性的嗔怪声,听到管家通传以后,二人的声音才小了下去。
在这之后又过了一会儿,希尔文才被允许进入客厅。
希尔文心里清楚,这是沙蒂的老毛病又犯了。
在沙蒂娶了第二任妻子后,他总是念着第一任妻子的好,因此他即使是结婚了也总是会找一些如他第一任妻子一般明艳却又脑袋空空的贵妇寻欢作乐。
即使他的第一任妻子是被他逼死的,他也总是选择性遗忘这一事实,在那些如花般美丽的贵妇上寻找情感的寄托。
这一次沙蒂找的是艾雷思从前的情妇伊莉莎白,那位女性是一个脑袋空空又见钱眼开的货色,沙蒂给了她比从前更优厚的待遇,她便把从前和艾雷思的点点滴滴和艾雷思的薨逝忘得一干二净,但也正是这个特性才好利用。
想到这里,希尔文自嘲地笑了笑,走进了客厅。
当希尔文走进客厅时,沙蒂正懒洋洋地整理自己的领巾,看到希尔文进来以后,他原本还在回味方才那片温柔乡的暧昧眼神霎时变得阴鸷起来。
希尔文知道沙蒂在审视自己,便不慌不忙地行了个礼,说道:“不知老师这次叫我过来有何要事?”
“前段时间,索菲特男爵也是在你现在站的这个位置给我赔罪,她说两个多月前在你举办的升迁舞会上过于放肆无礼,因为自己的个人好恶给我下了药让我因为腹痛提前离场,还绑了几个我的人。”
希尔文听到沙蒂挖出数月前的旧事,故作思索一番后连忙跪地:“我作为举办人竟不知有此事,这是徒弟的失误。”
“行了,都已经是内阁的大臣了,别动不动就跪下,起来吧。”
“感谢您的大度。”
说着,希尔文缓缓站起来,听到沙蒂吩咐管家看茶以后才面对着沙蒂坐了下来。
“你作为舞会的举办者,索菲特的肆意妄为,有没有你在背后支持?”
“我怎么敢做这种事?老师您是知道的,我做任何事之前都是会发信报备,得到您的允准后我才敢动手,哪会有什么私心?”
“是吗?那么为什么巴勒托会这么快倒台?连他的亲族也未能幸免于难?我应该有和你说过,虽然巴勒托是个祸患,但至少要等到瓦特莱和卡帕的城墙修好以后再动手吧?”
“我只是在想,或许巴勒托已经等不到瓦特莱和卡帕边境城墙修好的那一天就要起兵了,真到那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你想说什么?”
“这个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年初巴勒托在上报城墙城堡修建支出项的时候,他就已经有豢养私兵的意向了,英明如您和陛下应该都已经有疑心了——只是修个城墙而已,何须动辄五千六百万金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