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心是被下课铃声吵醒。
意识还没有完全回归,身体里细细密密堆积的愉悦快感先一步苏醒,她恍惚知道自己陷落在一个温柔的怀抱里,像深海里软绵绵的浮游生物,随着洋流波动漂浮。
“醒了吗?”
细密的吻从颈侧暧昧缠绕,顺着脸颊往上,似乎想要舔开她的眼睛。
“嗯……”
肖则礼翻身上来,压了许久的欲望危险抵着她,逐渐缠人的吻和失去节制蛮横挺胯的动作,像惩罚又像是讨要奖励。
全身的感官都被逼到极限,窒息前一秒他才终于放过她。
胡乱喘着气大口呼吸,摇晃不安的视线中看见他摘下射满精液的套,修长干净的手指绕了一圈形成结,随手丢进旁边的废纸篓。
顺着抛物方向侧头望去。
几张揉成团的废纸上面七零八落挂着胶质垃圾,小少爷一开始大概不会打结,白浊泄露出来泅湿纸张上的墨痕,发干后晕开他那笔端庄稳重字迹,视觉效果淫靡的过分。
好在他学什么都很快,除了一个没有成结和撑破损的,剩下都经过正确使用。
“……”
不是
但是到底有必要做那么多次吗
她不太清醒地对上肖则礼的视线,看见向来整洁的学生会会长现在何止衣衫不整,敞开的衬衫皱褶堆迭,乱七八糟恣意放纵的样子,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有些丧气地捂着脸。
“你怎么能……”
她不合时宜地想到。
还不如被他脱光算了。
“我还要回教室呢。”
指缝里透出郁闷的声音。
“不去不可以吗?”
“啊?”
“已经迟到了,我们一起旷课吧。”
“……”
这么堕落
难道说她才是年级第一吗?
她有点受不了肖则礼讲这些不太像他的话,从他怀里退出来,“不行、要上课的…!”
肖则礼安静注视了她一会儿,似乎在确认还有没有动摇的余地,不知道他最后得出什么结论,略显黯淡地垂下眼眸,越过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袋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