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
随之陈胜痛得尖叫,前额被砸出了血,深红的血顺着脸颊流下。
蹲坐在他左右的狗见状狂吠。
季知言继续吸着烟,漠视那两只想要扑过来的狗,看着陈胜即便如此仍拴紧绳避免狗扑过来伤到自己。
那慌忙的模样让人想笑。
陈胜不敢言更不敢怒,痛得发昏依然使劲牵绳,蹲着双臂围抱安抚这两只心爱的“朋友”
。
哈士奇和金毛很快恢复了平静,吐出舌头继续蹲坐着。
瞬刻,陈胜“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垂头无言看上去低眉顺眼的样子很是狼狈。
这跪姿和狗蹲坐的姿势没什么两样。
“你养的狗倒是护主。”
季知言讥笑着瞥视陈胜一眼,转而看向那两只狗,刻意露出替人悲哀的神色,缓缓道,“可惜…你们的主人也不过是随我使唤的一条狗。”
他掐灭烟又说:“但这条狗很不忠诚,居然敢在背后‘咬’他的主人一口,自作主张坏了我的事,故意的?那就应该想到后果…”
季知言回忆四月二十八日那晚游轮返航后晚宴结束时经过宋慕山的身边,看正要离开的她牵着乔清梧的手瞪了自己一眼。
她横眉冷眼的模样如冰刃,想到这,让此刻的憋屈和愤怒更难以平息。
陈胜内心发毛,急忙磕头认错,“S,我错了!
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啊!”
“说。”
季知言目露凶光,压低声音质问,“那晚你让那两个蠢货装成服务员上游轮干什么?他们可是逃犯,你用这样的人是不是有意坏我的好事?!
我亏待过你?养你这条狗有什么用?”
“愚蠢至极,是想死吗?”
最后一句听得凛冽瘆人让陈胜浑身一抖,他惶恐迟疑地在心里组织语言…
【2】
天瑞集团地下停车场一片静寂。
一辆深灰魅影停在停泊处,一身英伦儒雅棕色西装的宋里城独自坐在后座。
他手里拿着专人调查事件后用图文汇总的纸质报告。
其中一张清晰的彩图由专人在调查时所拍下,地点是四月二十八日那晚游轮上一个闲置的杂物间。
图所示一个被撬开的木箱,边上是被专人砸开的锁头,箱内放有麻绳、胶带、剪刀和一瓶药剂,注释说明了药剂为迷药。
他看到这,回想那晚游轮上发生的所有,意识到这两个逃犯针对的是乔清梧一人,浅析所看的内容感到骇然又愤怒。
宋里城接着看了有关那两个逃犯的生平信息和记录他们说出背后指使人的口述内容。
所记录的口述内容由宋里城派专人前往看守所“探望”
等待判决的他们而得,内容其中有他们痛诉被陈胜指使期间受他使用海洛因控制。
看完得出的结论是,这两个逃犯只是被人借来捅人的刀。
“陈胜?”
宋里城看着有关背后指使人的基本信息和一寸照,面露疑虑地表示没见过这张陌生的面孔。
从相关内容得悉陈胜打小父母双亡,由家中老人抚养长大,家境贫寒受教育程度不高,当下是无业游民,收入来源不详,所住之处是租金亲民的城中村,区域偏离繁华地段,其妻早因难产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