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符瑶爆发地低喊一声,望向符珍的眼神颤抖而怨毒。
“我自己来。”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符瑶极不情愿地缓缓弯曲膝盖,最终成为一个完整的跪姿,俯身向符珍磕了一个头。
符珍微微挑动眉梢,脸上没有任何神情。
但符瑶磕完头后并没有起身,赌注的内容她还没完全做到,可她的精神已被这羞辱的举动摧残地几近崩溃,于是将自己的脸藏在卷缩的身体里,带着哭腔咬牙切齿冒出一句。
“对不起。”
这一句说完,符瑶几乎立刻起身,哭着逃离了现场。
她无法再面对现场站着的任何人,这里每一个人看她的眼神都会让她崩溃。
符珍看向在场的符家人,想到符瑶在赌局开始前生气地质问他们,有没有问过自己的意见。
她觉得可笑至极,她的婚姻,她的一切,符家又可曾问过她的意见。
这家人一直都是这样,终日佩戴着伪善的假面,实际上却是彻头彻尾的利益至上,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计代价牺牲任何人。
符家,早就烂透了。
她牵住祁蘅的手,转身看向自己身边的人:“阿蘅,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祁蘅轻轻将她带进怀里,垂眸注视了她片刻,声音低而温柔。
“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