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清瀚第一次看到这份病历的时候,就忍不住将祁家那群畜生在心里骂了个遍。
真的不是人干得出来的事,八岁的孩子,正是建立价值观,是非观和社会化行为的时候。
成长到十六岁,这个八年是一个孩子重要的成长阶段,他会形成独立的人格。
而朱秀和祁言的目的很明显,他们甚至是有准备的在摧毁祁蘅。
从生理上的虐待,作为人的尊严,到思想上的凌虐,就是故意在逼疯他,让他本人从本质上认同自己是个疯子。
在那样的环境里八年,祁蘅现在还能有理智和自己独立的人格,已经是内核足够强大的奇迹了。
祁蘅静静的站在窗边,长身玉立,宽肩窄腰,身姿挺拔。
此时的阳光融进窗里,将他一双桃花眼染上一层温柔的润泽,但是他眼神黯然,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
看着符珍声音微弱而不稳,“对不起,姐姐,我把自己弄得这么糟糕,却还想赖着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他缓步走回符珍身边,神色挣扎痛苦,冰凉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侧脸。
祁蘅微微拧眉,面色露出几分凄楚,脸庞几乎苍白的没有血色,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眼底是浓烈到化不开的绝望。
“也许肖清瀚说得对我不该拖着你。”
他嗓音喑哑,话像是哽在喉咙里难以出声,酸涩又痛苦,却还是极力稳住情绪开口。
“珍珍我不想你过得那么累,你别要我了我处理完手里的事,会让徐弘骏送我去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