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滑落到鼻尖,又因为他的动作,全数蹭在符珍颈侧,肩头被祁蘅哭湿了一片,他身体微微颤抖,带着哭腔闷闷的开口求。
“姐姐我错了!
用戒尺好不好?我受得住求你了!”
符珍的手抚摸上他的背,随后环上他的腰,身体向后一倒,坐在了地上。
祁蘅像只毛茸茸的大狮子,爬伏在她怀里,一只手撑在她身后,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到他,符珍另一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墨发,将他揉的有些凌乱,轻声哄着他。
“阿蘅乖,别哭了。
已经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不罚你了。”
祁蘅一口咬在她肩上,却又舍不得下重口,轻轻的含了一下后,像是小兽舔舐伤口,用舌尖轻轻碰了碰。
符珍勾起一抹浅笑,偏过头亲了亲他殷红的眼尾,和那颗摄人心神的泪痣。
“我以前都不知道阿蘅这么爱哭。”
祁蘅深深吸了口气,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声音闷闷的从符珍肩窝传到她耳里。
“我只是觉得你好像会心疼我,想到这个可能性就会忍不住。”
符珍的心瞬间柔软得一塌糊涂,同时还伴随着一股酸涩的疼痛。
她回忆起,在她的目光回首望向他之前,祁蘅确实从未哭过,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脆弱。
即便遭受他人的伤害,病情发作,他也只是暴躁而疯狂地将自己淹没在痛苦之中。
姜淮和徐弘骏总是说起他发病时是如何难以控制,轻易就能伤人。
或许在祁蘅的内心深处,他认为没有人会心疼他。
毕竟,所有的人都对他充满畏惧和厌恶。
符珍想起了祁言手机中的那段视频,在那种绝望的地方,展现出脆弱无疑是致命的。
祁蘅早在八岁那年,也就是他母亲离世后,就已经不再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