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被带回侯府,被负心汉伤透了心亦觉无颜苟活,一根白绫悬梁了结了自己。
祖母为保侯府颜面,对外宣称方氏病故,至于那嫁妆更不好报官追回。
他到家时,人已下葬,便没再追究。
妻子做出这种事,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提及。
尤其,他心里头惦记女子先前说的话,遂问道,“你说你来自陵县玉兰山?”
妹妹沦落风尘,钟爱玉兰,寻到她时,她已病入膏肓,药石无医,遗愿便是想葬在开满玉兰的地方,来世做个纯洁的人。
将军在陵县有个种玉兰的山头,知晓此事后,允他将妹妹葬在了玉兰山。
此事,他连家人都不曾告知,只有他和将军两人知晓,眼前人却清楚。
杜学义半眯了眼。
卫清晏轻摇了下头,“此事稍后我会同你解释,我们先说方氏。”
语气轻缓,眉目间却有几分凛然不容反驳的气度。
让杜学义下意识地服从,随即反应过来,他堂堂安远侯,竟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拿捏,语气便有些不耐,“方氏已入土半年,还有能何事?”
“方氏蒙冤,死后成鬼怨,缠绕在安远侯府上方不肯离去。”
卫清晏黑漆漆的眸子静静地看向杜学义,“我来替她沉冤,好送她入轮回。”
“荒唐。”
杜学义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今日来我府上究竟是何目的?”
他是武将出身,杀敌无数,从来信奉人死如灯灭,哪里来什么鬼怨?
何况,一个因奸情被发现而羞愧自尽的人,有什么冤屈可言。
若非念及自己离家多年,她一人独守空房不易,他非得将她挖出来鞭尸不可。
“那你可否解释,府中三死两病是为何?祠堂里的牌位夜夜掉落在地,府中时有下人夜间疯癫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