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姝一噎,“倒是阿姑糊涂了。”
光舍不得姑娘辛苦,忘了这一茬。
她本就对京城不甚熟悉,又离开多年,确实不知安远侯府在哪里。
但很快蓝姝又道,“后面吊着的那条尾巴,可是姑娘的人?阿姑可否让他带路?”
卫清晏默了默,“那便让她带路吧。”
话落,便不再撑着,闭上了眸子。
阿姑往后是要跟在她身边的,时煜的事迟早是要知晓的。
蓝姝察觉搭在自己身前的手松了力道,便知姑娘已经累到何处地步,将人再往上颠了颠,足尖运力,闪身便到了时煜面前。
视线将时煜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面冠如玉,身姿颀长挺拔,眉头微微蹙着,自带天潢贵胄的威严,是个出身不凡的。
但不及她家姑娘。
蓝姝在心里对时煜做了评断,开口道,“劳烦,安远侯府怎么走?”
时煜亦在打量蓝姝。
一身黑衣,一个黑色兜帽将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身手不在他之下,听声音是个中年女子。
他与卫清晏相识多年,从不曾见过她那般女儿家的撒娇之态,如今又这般放心地趴在她背上睡着。
可见卫清晏极为信任她,两人关系十分亲近,便拱了拱手,算是见礼,“前辈可知她现下这般情况,要如何恢复?”
蓝姝眉头微蹙,她只是问个路,这小子说这些做什么?
她家姑娘还累着呢,需得早些回去修养。
至于姑娘要如何恢复,自是有功德印,可这怎能对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