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肆渊掀开眼皮,轻轻扫了卿野一眼,便算作回应了。
卿野笑了笑,早就习惯这人的寡言少语,也不纠结,便直接单刀直入道:“红桃含醉深春幕,然后呢?”
卿野目光直直的盯着南肆渊,有些若有所思。
因为他心中有了一个猜想,但不知……
“杀了我。”
南肆渊语气平平,似乎说的并不是什么大事。
听到这句话,卿野还是不由得一阵心惊。
纵使他也猜测到,这薛郎的结局定不会好到哪儿去,不过也抱有着侥幸,会不会是自己想差了,或许南肆渊能说出其他的破局之法……
“怨灵的心结,便是薛郎的负心。”
南肆渊摩挲着骨戒,眸光一暗,“本座从一开始便被困在这祠堂,同这幻境唯一的交集点,便是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幻境,只是我的?”
卿野斟酌着措词,有些拿捏不准。
“嗯。”
南肆渊凝着卿野,拿出早已备好的一把嵌有绿玛瑙的匕首递给卿野,“这重幻境,或许是生死境。”
“或许?!”
卿野气笑了,一时间竟完全没顾上眼前人是自己曾经巴不得避而远之的魔宗尊主。
可按理说,南肆渊是死是活明明对于他而言并不算很重要的。
但他就是有些心慌了。
“如果不是怎么办?你这是在赌自己的命知道吗?”
卿野冷下脸来死死盯住南肆渊,清冷的气质便带了一分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