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一脸凝重,望着宁大夫,却没有听吴尔能的挑拨,而是真心实意问了宁大夫一句“你到底能不能治。”
这话已经很明白了,不管他什么誓言不誓言的,只问能不能治。
可宁大夫是真的不想离开茅草屋,也不想再掺和凡事有一就有二,开了先河,后面的就躲不过去了,那他这么多年极力维持的清净,不就成了笑话吗
“草民,”
宁大夫双手交叠,恭敬地道,“治不”
县令的脸色随着他说话的速度一点点变得难起来,阿柔在旁瞧着,不由心惊胆战。
她甚至可以想象,如果宁大夫直接驳了赵大人的面子,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
“赵大人,小女有个办法。”
阿柔突然出声,打断了宁大夫的声音。
跪到宁大夫旁边,阿柔说“宁大叔发过誓,不再治病救人,这是没办法改的。
可宁大叔教我行医,也是事先许好的承诺。”
“故而”
赵大人饶有兴趣地着小姑娘,心中气已消了大半。
阿柔吁了口气“故而,不如就由我同您走一趟,将患者症状形态一一了,回来请教宁大叔。”
“当然,宁大叔不是大罗神仙,也有触手不及的时候,望赵大人能够海涵,也给咱们一个承诺。”
阿柔不卑不亢,“事后,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予追究。”
赵大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罢了,反正也已经做好准备了。”
赵大人说道,“就按你说的办罢。”
说完便站了起来,让阿柔收拾收拾,同他们一道儿回去。
他们一出门,宁大夫便抓着阿柔的手腕,痛苦万状地望着她“你糊涂啊你可知,若治不好”
“不,治不好不要紧,不去治咱们才危险。”
阿柔小声解释,“他能听信别人撺掇,找到这儿来,显然已经没办法了最差的结果就是治不好,而他是能够接受这个结果的。”
阿柔劝他安心“所以,治不好也没什么。
何况我才七岁,若传话有偏差,也是在所难免。
他难道会斩我的头不成”
“可是”
宁大夫还是不放心。
阿柔却道“只是传话,不会有事的。”
说着,抱起床边的蜚蜚,打算先送她回家,再同爹娘交代一声。
没想到,赵大人瞥了她们一眼,说“只是问个诊,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这么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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