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管你那些破事,滚滚滚。”
柏秋嫌他烦,把他赶走了。
他一走,江敬武就和柏秋商议“孩子这样不是个事儿啊,他这么喜欢琴棋画,将来总不能靠卖画为生罢”
“那你拿他怎么办”
柏秋说,“让他入宫,他嫌没有自由,打死都不愿意去。”
江敬武其实有个想法,但不敢说。
原本他有想过给老三在秦楚街开家清馆,专门喝酒听曲儿的,但总归不是正经营生。
而且,就像阿森说的,沦落到那种地方的,大多身世可怜,阿森也不是会赚那种钱的性子。
想想还是算了。
“怕是只能等他自己开窍。”
江敬武不停安慰柏秋,“孩子们都大了,小时候主意就正,这会儿更是没法管,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
柏秋也叹气“全都不省心最懂事的那个又一走八年不回来,你们江家人可真是”
“是是是,随我随我,夫人这些年受苦了。”
江敬武赔笑,拉着她回院子里歇息。
路上的时候,忍不住道“阿瑾的事儿,不知该不该说与几个孩子。”
“又见不上面,说了也是瞎让他们着急。”
柏秋拍拍他的手,“阿瑾既说伤得不重,还是别告诉他们了。”
江敬武沉重地点头“既是今上让他回京,咱们操心也没用,如今,只能他自己。”
“说起来,阿瑾今年也十六了。”
“夫人做媒还做上;、瘾了”
江敬武大笑。
“我分明是愁出毛病了”
柏秋嗔他一眼,“感情不要你来操心。”
说到这儿,柏秋眼睛一亮,犹豫着道,“也不知道阿瑾现在怎么样了,你说,他和咱们阿柔”
“不行”
没说完,江敬武就打断道,“他那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阿柔能是对手你可别把闺女往火坑里推。”
他没说过这样的重话,定然是动了真怒,柏秋便妥协道,“我想也知道是成不了,说说罢了,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提也不许提。”
江敬武说,“让旁人听见了,显得咱们没自知之明。”
“谁没自知之明”
柏秋气得掐他,“我们阿柔怎么了哪点儿不好,哪点儿配不上他”
江敬武忙告饶“是我是我这当爹的没有,夫人快手下留人”
阿森抱着那盒糖葫芦回了自己院子,怎么想怎么不对,便抱去找二哥。
二哥正在读,以为他是来送宵夜的,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过他,显然不知这糖葫芦的底细。
仔细想想,今日他们除了去赵府吃酒,回来就没出过门,而下午不在家的人,只有阿爹和两个妹妹。
会不会是她们惹来的
蜚蜚眼下还和阿柔住在一个院子,她自己有院子,只是不乐意去。
十来岁的时候,柏秋见她还赖在姐姐屋里,实在不像话,成日连哄带骗的,不知道用了多少法子,才让她习惯自己睡一间房。
每晚,姐妹俩睡前都在一处闲聊,阿柔账簿,蜚蜚话本子,累了才回房休息去。
阿森过来的时候,两人正在讨论如何去阿爹酒窖里偷酒给蜚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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