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我养的狗吗?”
“……不是?狗主人说他姓宗,只是放在你这里寄养的?”
“对,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烦人吗?那是老子能想到最浪漫的表白方法。
荀非雨习惯性跳上了程钧车子的副驾,却被姚远抱到了后座。
他压低嗓音吼了姚远一声,那人却占着自己的位置,淡笑着看向程钧的侧脸:“我们是朋友吗?”
程钧发动车子,略尴尬地笑了一下:“是发小,一起长大的人。”
你是老子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既然不能结婚,不能成为家人,那你要不要考虑当我爹?“我……暗恋你很多年。”
“……我知道吗?”
“不,我没有说过,你现在知道了吗?”
“我想保护你,非雨。”
程钧笑得颇为苦涩,他凝视着前方的路,食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我从来都不敢说,怕你看不起我……小的时候你是孩子王,你就像是他们的领袖——像是一道我遥不可及的光,我是那个被人忽视的孩子,你却一直……一直都很耀眼。”
“我真的……”
“汪!”
“还好有小狗提醒,不然就要开过路口了!”
姚远勉强把话题岔开,不待车子停稳就拉开门走了下去。
荀非雨如遭雷殛,他发疯似的想从姚远怀里挣脱出去,连叫声都变得尖利。
无数的话涌到荀非雨嘴边,可是每一个词都只能变成简短的狗叫,引得一个个路人侧目——程钧的视线却始终停在姚远身上。
“非雨,你什么都不记得,真好。”
宠物医院还是老样子,白天开门也没多少人。
江逝水搬了个板凳在门口嗑瓜子,一见到姚远就飞奔过来抱住荀非雨:“荀先生!
宗医生今天回来了,看诊60,如果绝育的话可以打九折哦!
让姐姐看看你,呀,爪子怎么流血了?宗医生,宗鸣医生——!”
“别叫,你太吵了。”
宗鸣嘴上叼了根白色绸带,反手抓着发尾从内室走出来。
黑色棉衬衣开口到锁骨以下,此时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衬得皮肤更加苍白。
纤长的手指绕过白色绸带,只是随便一拴,几缕头发便从耳际垂下来。
他懒散地抬起眼皮,却不看姚远:“啊……逝水,有只喜鹊。”
程钧看到宗鸣略有些怔愣,他走上前扶住姚远的肩膀,不由得多看了宗鸣几眼:“您是宗鸣医生吧,这就是您的狗吗?”
“诶?这是宗医生的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