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说守得很严,你这样进不去。”
荀非雨冲花坛那边努努嘴,他瞟了眼宗鸣这身打扮,怎么看怎么古怪,“这不是老子买的衣服吗?”
宗鸣略一眯眼,右手突然凑近荀非雨脸庞,直接摘下了他的口罩:“借我用一下。”
荀非雨闻到宗鸣手上那股清淡的香味便皱眉:“衣服口罩一共七千,我拿去买个消息。”
江逝水满脸通红抿着嘴直跺脚,对上荀非雨疑惑的眼神却突然正色,拍拍平坦的胸脯仰起头:“包在我身上!
肯定能进去!
毕竟潘雨樱喜欢咱们小胡杨,嘿嘿!”
对于明星的八卦荀非雨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他只是对宗鸣不经允许就穿了那件衣服很火大。
那帮狗仔见荀非雨跟另两个人一通走进住院部,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荀非雨竖起耳朵听,除了“情妇”
就只听到“不怕死”
。
这栋楼是七十年代初修建的,墙面扶手以下贴的还是绿色马赛克瓷砖,连墙上的漆也是淡淡的绿色。
三部电梯位于护士台右侧,电梯门上隐约有些锈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
呈l形的走廊看不到尽头右侧的病房门,等电梯的时候荀非雨一直往那一侧看去,或许是医院本就阴气重,他只觉得那一侧昏暗不堪。
狭窄的不仅是走廊,连普通电梯的轿厢都格外逼仄。
顶灯时不时闪烁一下,宗鸣靠在电梯门边拨弄江逝水怀里的百合花束,高挂在铁架上的玻璃瓶里还剩半瓶透明的药剂,它顺着细管在尽头凝成饱满的水滴,轻轻一坠,发出啪嗒一声。
新聚而成的液滴照出宗鸣扭曲的面颊,而病床上潘雨樱已然坐起,瞪大双眼胡乱地抓握着宗鸣的手:“你也会来看我这种人吗?”
窗外的大雾远不及屋内浓重,但江逝水就像看不到似的,仍上前去把窗户关死。
她见宗鸣不说话,连忙解释说:“胡……胡杨哥拍戏太累,嗓子哑了,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