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心叩谢侧妃赐名。”
太子侧妃有孕之事传遍了后宫,各宫皆送来贺礼,湛芳殿的门槛都险些被踏破。
孙慎平更是日日都来为她请平安脉,亲自熬制安胎药。
“侧妃,今日这药稍苦些,您忍一忍。”
孙太医说着将一碗褐色的药汁呈到她面前。
许纾华忍不住扯了下唇角,“孙伯伯都说苦,那定然是极苦了。”
她说着已然将那一药都灌进了喉中,面色都不由得跟着泛白。
“侧妃,吃口蜜饯压一压吧。”
敏心忙端着一罐糖渍桔瓣过来。
许纾华摆摆手,“不必。
这苦我还受得了。”
许是瞧着她脸色仍旧煞白,敏心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浣心没好气地给拉到了一旁。
“侧妃说了不吃便是不吃了,你这副担心的样子又是做给谁看?”
敏心也不解释,只垂下头任由浣心将东西拿过去,又将人也给拉了出去。
“你去帮侧妃准备沐浴,这儿有我守着就够了!”
敏心低垂着眉眼点点头,“好……”
眼看着人影远了,浣心这才回屋,皱着一张小脸嘀咕,“侧妃您既然不信任她,又为何让她近身伺候?到头来坏人还是奴婢来当……”
许纾华忍不住笑了一声,将那一罐糖渍桔瓣赏了她,这才堵住了那张小嘴。
眼下孙慎平脸色微沉,“侧妃,此事并不好瞒,你又何苦铤而走险。”
许纾华走至窗边,望着那束花儿发怔,“我若不这般试探,又如何能引得那人露出破绽来。”
孙慎平叹了口气,“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孙伯伯,”
许纾华转过身来,“我自知不该将这种危险之事牵扯到您身上,可事发突然也只能这般。
您的恩情纾华从不敢忘,您放心,日后凝儿无论嫁入哪家,我都会竭尽全力地帮她。”
“老臣并非奢求侧妃的庇佑,只是——”
孙慎平话还不曾说完,便见敏心匆匆进了屋里。
浣心皱着眉头要把人打发出去,却听她气喘吁吁地报:“侧妃,皇、皇后娘娘来了,正好遇上了沈侧妃,两人已到了湛芳殿门口了!”
“……”
许纾华脸色不由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