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那座温泉吗”
?
可自己明明是依照柳绿姑娘说的,一模一样地去寻找,怎么会错了?
不管了,小沛往后一摊,寻思三更半夜在这种地方走错就走错吧,反正也遇不到什么……
美人!
氤氲热气自鎏金龙头口中泉泉涌出,一捧温水湿得半开的罗裘若隐若现,透明的水珠顺着线条清晰的下巴,滚落到性感的的喉结,又淌过美人肌理分明的胸膛滑下,和白皙透粉的肌肤一同带上透着勾人的粉色。
身前漂浮着一个飘在水面的木盘,上面放着笔墨,又为青年添了几分风雅。
小沛双眼放光。
她竟不知自己的未婚夫比方才的刺玫花还要秀色可餐。
忽然涟漪轻拨,乘水波来的玫红小花撞在鸦色的长上。
修长的手指拾起花朵,指腹顺着光滑的花瓣摩挲了两下,美人悠悠轻笑一声,扯下一片花瓣,缓缓上抬,最后停在了色泽艳丽的唇前,微微张口,将花瓣含在了嘴里。
天上的霜华在此时此刻落入了人间。
小沛被美人色里色气的场面给迷晕了,鬼使神差也想向对方讨一瓣花尝尝。
可试探的话还未问出口,美人的视线却是先转了过来:
“看够了吗,未婚妻?”
——当然没有。
不过,此话在心里想想便够了,小沛可这个胆子说出来,侧身避开袁风言的视线,拒不承认:
“谁说我在看你。”
垂眸看着岸边做工精妙的石狮子,视线艰难停留了几下,却难得没有探究的心思,心里只惦记着方才的场景,心道:
只是看了一眼,反正都穿着衣服……清白的不能再清白!
胆子忽然大了起来,几捧温水泼在脸上,与脸颊原本的烫意撞在一起,灵光一现有了推脱的理由,转头直视青年道:“你吃了我的花。”
“你的花……”
袁风言眉眼一弯,轻轻笑了,“可这花瞧着新鲜,倒像是在本世子府上辣手摘花得来的。”
小沛瞳孔一缩,刚想反驳,脑子里又止不住地蹦出桩桩件件自己说不过对方,最后不了了之的场景,张了张嘴又泄了气,整个人往下一沉栽入水里。
水中睁眼难以视物。
可若是狩猎者看到了自己的猎物,那又得另当别论了。
小猫儿似的姑娘,三番五次的迷路,笨的无可救药,从猫儿伸出柔软的肉垫试探水温开始,袁风言便就知道,碧波池中来了“不之客”
。
碧波池一向只供主人,就算是皇帝老儿来了,也得给他乖乖滚到另一座温泉去。
袁风言面上的笑意冷了下来,用岸边放着的毛巾擦干了手,压了一下书脊,毛笔蹭了几下小瓷碗缘刮掉多余的墨,开始抄写。
这是很久之前,大长公主第一次听闻他在皇城闹事时赐下来的书文,只是后来他没抄,对方也没问,便没了后文,今日也是实在无聊一时兴起。
可视线就是不听使唤,总是不自觉越过白纱,去看那边娇俏的猫儿。
他记得方才约莫是一个猛子扎到了水里,大概有多久了,袁风言敛眸思忖片刻,神色忽然凝重了起来。
笔尖失去控制压在夹着草渣带有金箔的宣纸上,晕染出的黑团越来越大,一如他现在有些乱如麻的心情,难以形容。
握着笔杆的手指一紧,黝黑的眸子几乎是一刻不离盯着,那处毫无动静的水面。
细微的呼吸声在此时此刻无限的放大,心跳如雷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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