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再次铺到泥地上后，农夫们脸上的疑惑立即消失了，纷纷露出笑容，然后迅速冲进农田，开始忙碌起来。
看着他们在地里劳作的身影，石铁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他看这些人已经不再是虚影。
又和他们一起劳动了几十天，久而久之，他竟已经忘了，这些人并不是真实的人，而是npc。
他们只会遵照系统的简单设定，所有的行为和反馈都是机械性的，没有灵魂。
巨大的虚无感，瞬间涌上头顶，让他感到浑身发冷，意志消沉，全然没了捕获猎物的喜悦。
这个清晨，石铁觉得自己的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崩溃了。
那三头野猪，他只切了一块下来，其他的都卖给了商业区的一间餐馆。
餐馆仿佛会无条件收购他卖的肉，就像是游戏里的商店一样——依照它往日的生意来看，三头野猪几百斤肉，至少得卖近百天才能卖得完。
如果是正常的人类，根本不可能会全部收购，而且还收得那么高兴。
这个时代，根本不存在冰箱等冷冻设备。
至于小猪，石铁既不忍心吃它们，也不忍心卖它们，同时又不想就这么放了它们。
菜地里的蔬菜产量，远高于现在小城镇人口需要的总量，根本卖不完，谷物还能储存起来或卖给货船，但蔬菜瓜果则有大部分，都只能烂在地里。
他便下令农夫，将每日剩下的蔬菜，全都扔到沟里，也可以避免烂蔬菜占用土地，影响耕种。
他没想到这个决定，不仅养活了十几头小猪，居然还吸引来数百头野猪来沟里进食，甚至定居。
此后每天，石铁都会散步到农田旁，围着沟转圈，看沟里的野猪吃菜。
野猪吃剩菜的模样，在排除了安全问题后，其实也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