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可知，这不过只是最基础的第一步，目前看来也是最容易的一步。”
此话一出，秦念不禁想到了南糖糖说的话，以及霸王盟散修那看似毫无逻辑的嘲讽。
秦念心底浮出答案，“最困难的是无法结丹吗？”
衡煜不置可否，他的目光愈加的严肃起来，“灵根和灵根之间的差别不可估量，南糖糖身怀天品灵根，当初筑基时丢了半条命。”
“对他来说，最困难的自然是不能结丹。”
“但你是杂系五灵根，是修行吐纳最为困难的灵根，即便是灵根无恙，结丹也很困难。”
“如今灵根有损，于你来说，目前最困难的是筑基。”
“至于结丹，是你不可能做到的事。”
衡煜一锤定音，砸的秦念耳旁嗡鸣不已。
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消化了一下仙长这番话。
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连她这样的都能收为亲传弟子，师父艺高人胆大！
衡煜观察着这小辈的反应。
这是足以让追逐梦想时的人一蹶不振的打击。
但是秦念细细吞嚼了这能让道心破碎的真相之后，并没有多痛苦。
他偷偷松了口气，他其实真的很担心这位小辈崩溃。
但是同时觉得让她早点知道真相，明白自己力所能及的程度，才是最重要的。
衡煜特意留出了片刻的沉默，让她再消化一下。
